下午三点多。
由于范汗杰亲率的四十五师与预八师是从高平出发的,与长治是直线距离,比东路的国军部队来的要早。
“支队长,骑兵一连已经与国军先头部队四十五师下属的259团相遇,距离长治南城门不足十里!”朱大山将这一情况紧急汇报给了周维汉。
周维汉则是略一沉吟,当即下令骑兵团除了留守四个城门的人员,其余人全部在南城门集结。
不久后,只见南面尘烟滚滚,骑兵一连率先露出了踪迹,而来是国军的一伙骑兵。
“支队长,后面的是二十七军军长的卫队,范汗杰也在其中!”骑兵一连连长陈建东汇报道。
周维汉放眼望去,只见其卫队停在了距离城门两三里的位置,显然也是有所防备。
“走,上去瞧瞧!”周维汉说完一夹马腹,呼喝着众人向着二十七军卫队方向疾驰而去。
双方距离三十余米之时,周维汉策马停下,冲着对面大喊道:“对面可是二十七军范军长!”
“哈哈,正是范某,周老弟真是好胆识,带着十几名的卫队就敢到我军阵前来!”对面的范汗杰大笑着回应道。
“范军长可是北伐名将,这一声老弟我可是不敢当!”周维汉摆了摆手。
范汗杰今年44岁,周维汉则是26岁,在这个结婚早的年代,论年龄都足以当周维汉的父辈了。
不管双方的警卫员如何对峙,两人似乎就当没看见一样,反而下马握了握手。
“我一直视卓远公为长辈,照这样算,为兄叫你一声周老弟在合适不过!”范汗杰拉着周维汉的手说道。
见到周维汉没有说话,范汗杰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这是我二十七军副军长刘进,预八师师长陈苏农!”
周维汉点头示意,心里则是不想过多纠缠,直接说道:“范军长,贵军长途跋涉赶到长治,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尽快接手长治的城防工事吧,在下就不多耽搁了!”
“也好,也好!眼下事务繁忙,等过些时日,我在邀请周老弟到长治赴宴,到时候好好招待你!”范汗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在下就告辞了!”
不管心里想的如何,反正在场的几人表面功夫都做到位了。
随后周维汉也不耽搁,示意随行的战士去通知四个城门处的留守人员,而后驾马而去。
看着周维汉远去的背影,范汗杰不由得问道:“你们对此人的观感如何?”
“周家这几个人,一个个都年轻有为啊,跟周维汉一比,咱们都显得老了,二十六岁的年纪,我刚在黄埔毕业,周维汉却是在八路军内独当一面!”时年四十岁整的陈素农感慨的说道。
“刚才面上看似过得去,但是言语之间多有疏离感,此人恐怕是跟定八路军了!”一旁的副军长刘进说道。
二十七军先是将259团进入长治城内驻守,军部以及其余部队全留在了城外。
没过多久,一名国军士兵从城内出来汇报:“军座,八路军将城内的工厂都搬走了,就连日军指挥部内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没留下!”
范汗杰听后脸色明显一沉,随即骂道:“跟他娘的周维国一个德性,表面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心黑的很,进城!”
周维汉的大哥周维国与范汗杰同属胡棕南派系人员,之前范汗杰还曾想与周维国竞争第一军军长的人选,可惜最后被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