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献王他有什么资格?
一没旨意,二没调令的前提下。
仅仅只是仗着和陛下是兄弟的份上,就干这般胆大妄为。
若说宁王那般举动是叛逆的话,兴献王这般举动又有何异。
唯一不同的是,披着一层为兄出气,打抱不平的外皮罢了。
可是满朝文武又怎会连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都看不懂。
在听闻到消息之后,众人也只是稍稍一想。
就大概猜测出了兴献王这般举动的缘由。
于是。
新一波的上书劝谏。
又重新开始拉开了帷幕。
之前参奏宁王的事情刚刚过去。
接着太子殿下南征,又让这些朝臣忙碌了半天。
结果刚刚将毛笔放回到笔搁上面还没有多久,就又出现了兴献王这件事情。
所有朝臣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伏在桌案上面就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
任由他们写出天花。
可是那奏章也无法再到弘治皇上的手中。
到最后也就只能祈祷太子殿下在回来之时,还能有闲情逸致看看他们这些忠贞谏言吧。
……
乾清宫中。
前去宫中觐见的刘健。
虽然在最后见到了张皇后。
可是面对刘健所问询的这般问题。
张皇后也不敢擅作主张,要知道这可是牵扯到藩王的大事。
她纵使身为后宫之主,但后宫不能干政的祖训,她可牢牢记在心里。
即便知道眼下的情形一个不好,可能就会再次出现其他藩王暴起的动乱。
但悬在头顶的那道祖训,依旧只能让她苦涩摇头,无法给出刘健想要的答案。
刘健见到张皇后这般举动,满面期待的他,神情瞬间变得黯然。
张了张嘴巴还想要再继续尝试一番。
可是话语还不待出口。
耳旁就传来了张皇后那悲戚的话语声。
“行了,哀家知道兹事体大,可是后宫不能干政的祖训,哀家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这件事情又是牵扯到天下藩王的大事,一个不好就会落人口舌,让那些藩王更加有了把柄。
哀家此刻干不了什么,但是不能再给燳儿添乱,宁王和兴献王那两个狼子野心之辈已经返了,至于其他的藩王,估计若是有其他心思的话,这两天也就该冒头了。
所以刘阁老不若趁着事情还没有变得更糟之前,速速前去将此事告知给太子殿下,让他早做准备不说,更是也多多堤防。”
张皇后话语说到这里。
轻轻叹息了一口的她,在稍稍停顿之后。
看着跪伏在面前的刘健,慢慢起身上前搀扶的同时,继续说道:
“京师和朝中的事情,这些时日就多多有劳刘爱卿和李爱卿了。
天下可乱,京师不能乱。
吾等不能因为太子殿下不在京师,就以为没了倚靠,没了指望。
你永远记住,这里是他的家,也是他的根基所在,更是他最后的倚仗。
纵使天下有失,但是只要京师还在,那天下就依旧还是他的,这一点毋容置疑。
天命所归!名正言顺!
天下又有谁能比他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