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说……现在若是找大明皇帝俯首称臣,一切还来得及吗?”
“反正高丽都已经那样了,我们若是主动说出的话,会不会让倭国免于战事呢?”
此言一出。
足利义稙猛的朝着大内义兴望去,怒目相向不说,厉声喝道:
“你这是想将本将刻在耻辱柱上吗?”
大内义兴听到足利义稙的呼喝,身体吓得一颤之余,慌不迭跪倒在车厢之中,磕头俯首快速辩解道:
“将军明鉴,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可这也是让倭国免于兵戈的最好办法。”
“反正现在我们也是以宗藩之名前来朝贡,就再服个软又有什么不同呢?而且此事仅仅只限于此次出使之人知晓,等到吾等回到倭国,不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足利义稙沉默,紧皱着眉头快速的思索。
一旁的大内义兴见状,继续在旁边劝谏道:
“即便大明派遣官吏过去,可那又如何!”
“语言不同,那些百姓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要吾等从中委曲求全一阵子,待到将朱厚照熬死,日后的倭国不还是倭国吗?”
“怎么也好过,如高丽一般经历兵戈摧残要好得多吧?”
大内义兴是真怂了。
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后,他对于大明只有畏惧。
曾经的跋扈和自以为是,早就已经随着上一次的事情消散殆尽。
故而。
他才在想不出丝毫破解之法后,提出了这般建议。
与此同时。
对面的足利义稙在听闻到他的话语后,神情变得愈发悲呛之余,脸色也变得愈发煞白。
就这般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方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大内义兴,干哑的话语声也随即在车厢之中响起。
“你确定,这样可以蒙混过去?”
“万一大明不似你我猜测那般,那吾等的举动,岂不是引狼入室?”
这……
大内义兴一时无言。
被足利义稙这么一说,他也瞬间没了主意。
没错!
眼前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可万一是他们猜错了呢?
有没有可能高丽的事情也是别有隐情。
更或者,大明的目的,不仅仅只限于让他们俯首称臣呢?
大内义兴没了章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起来。
到最后。
还是足利义稙重新打起了精神,道:
“先这样吧,礼物已经送上去了,最起码当着一众藩国使臣的面,大明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吾等再对大明恭维有加,不让他找到寻衅滋事的把柄,这样一来,没准也可以搪塞过去。”
“至于俯首称臣的事情,还是等等再说吧。”
足利义稙还是有些放不下,他不舍得这刚刚到手的权利。
所以即便两人的谈话已经谈到这般地步,他还是心存侥幸,不愿意就此撒手。
而对面的大内义兴在听到足利义稙的话语后,神情一黯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乖乖俯首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