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奏章的后面,柳擎宇上奏朝廷,说他在发现溃败之事已不可阻的情势下,为了保存兵力,只好率领众人暂避锋芒,暂且游离在外,并开始召集防线其他各处营地理解,找寻机会反扑!
柳顺汀看到这里,脸色变得煞白之余,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无论这柳擎宇在奏章之中说的多么漂亮,都无法掩盖其已经战败溃逃的现实。
但是柳顺汀的目光,并未就此停下,而是继续朝着奏章后面看了下去。
柳擎宇,柳顺汀。
同为柳姓,本就同族,这一次柳擎宇能当上五道联军的总兵,柳顺汀在期间所起的作用,也是功不可没,原本在柳顺汀看来,眼下这次的战事,原本应是柳擎宇的镀金之旅,可是谁曾想到事情发展到了最后,居然变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众人辛辛苦苦修建的防御工事,根本就没有用上的同时,数倍于对方的兵力,在对方的强攻之下,居然也呈现除了溃逃之势,看到这里的柳顺汀心中愤怒之余,却又不得不快速的思索起来,眼下这般局面,到底该如何解决。
要是板们店距离汉城可并没有太远的距离,纵马扬鞭的话,根本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就能兵临城下。
想到这里的柳顺汀,神情变得紧张之余,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
就这般几息过后,心中稍稍有了一些思量的柳顺汀,紧皱眉头的同时,更是快步上前,躬身对着坐在上首的晋城大君奏报道:
“启禀大王,眼下岌岌可危之际,并非吾等慌乱之时,若是连吾等都自乱阵脚,朝廷诸处兵马,更是丢失了主心所在,届时才是亲者痛仇者快,凭白让那叛贼得了便宜。
而且现在只是板们店失守,防线失守,但是兵马主力还在在,且不言驻守于板们店的二十万兵马,就是分散在防线诸处的零散兵马,加起来也有十五六万之众。
可那三道之地又能有多少兵马,若是按着兵部造册来看的话,也不过还不到十万,实际所能拥有的兵力,只会比这个数字更少而已,如此巨大的兵马差距,诸位朝臣还在惧怕什么?
防线失守就防线失守呗,打仗打的是什么?归根结底不还是人吗?如今五道兵力已经齐至,我方兵力如此之多,还惧怕他们干什么!难不成三人围攻一个,还不能将这叛乱平息吗?
所以微臣谏言,请大王速速下旨,召集原本分散在防线各处的兵马,命其速速这番汉城,拱卫王城,防范对方兵临城下的同时,另外下旨行文柳擎宇,命其迅速集结其部下所属,做好迎战反扑的准备!”
朝堂之上,柳顺汀的话语激昂有力,给原本消极惶恐的朝堂,注入进了一丝丝的活力,所有的朝臣在听到柳顺汀的所言所语之后,原本灰呛的神情渐渐消散不说,所有人也瞬间反应过来。
对啊!
人数上面他们占优!
财力上面也是以他们为先!
这般情形之下,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想到这里的一众朝臣,原本惶恐沮丧的心情,慢慢消散的时候,大殿之上的气氛也渐渐恢复了稍许,但是在这些朝臣之中,总是有些惶恐胆小之辈,站于末尾的一名朝臣,躲在后面弱弱说道:
“那之前出现的大明万数兵马到底怎么解决啊?万一对方真是大明派过来的兵马的话,吾等又要作何处理啊!”
轻飘飘的一句问询,顿时让大殿之上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一些朝臣在听闻此言之后,眉头紧皱一副思索的模样,看那神情变化,仿若是在思索若真是那般局面的话,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一般。
柳顺汀听到此言,神情顿时变得狠戾起来,转头望去,未寻到身后是哪位朝臣说话的他,目光在一众朝臣脸上扫过,当他看到众人的神情之后,心中也猜测到了大概,干脆直接冲着众人厉声呼喝道:
“解决?处理?
你这番话语又是何意思?
难不成对方若真是大明兵马的话,你就能放弃眼下你所拥有的一切,直接敞开大门,俯首称臣,欢迎他们的到来吗?
你能保证等大明军伍到来之后,你还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吗?就算是你投诚有功,但是你的功劳能大过北方那三道之地的都护府使吗?
再说大明人才济济,真若到了你所说的那般局面,你认为就你那点学识,能和那些大明状元进士相比吗?
若是不能的话,哪有比维持现在更好的选择呢!”
柳顺汀的一番怒喝,顿时让一些朝臣刚刚升起的小心思化为了虚无,所有人的神情,也瞬间从之前的飘忽又开始变得坚定起来。
而大殿之上的晋城大君,见到眼下这般情况,感觉柳顺汀所言有些道理的他,干脆直接下令,开口说道:
“来人!拟旨!按着方才柳议政所言,命令柳总兵集结兵力,严防死守,务必确保灭敌于汉城之外。
另外行文下旨,召集之前集结在防线边上的诸处营地,让他们放弃所守防线工事,直接回援汉城!”
“奴婢遵旨!”
侍奉在其身旁的小太监,听到晋城大君的言语之后,躬身接旨的同时,更是赶紧跑到一旁前去安排。
晋城大君收回目光没,转头看下殿下的一众朝臣,眉头皱起的同时,更是出言说道:
“如此社稷将倾之时,诸位爱卿可有何锦囊妙计,不妨献言献策,以使吾等共同度过此次难关!”
晋城大君的话语,在朝堂之上回荡,可是大殿之下的一众朝臣,却是低头不语,晋城大君看到殿下这般情形,眉头皱起的同时,神情顿时又开始变得恼怒起来。
就当他想痛骂殿下这些朝臣无用之时,大殿对面的广场上,一个小太监拔足狂奔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了晋城大君的视线之中。
见到这一幕的晋城大君,神情一紧的同时,将要出口的话语,也停在了嘴边,目光更是紧紧盯着殿外,一脸焦急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