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一脸敷衍的说完这些话之后,直接面目转厉,看向躬身站立一旁的壮汉,厉喝道:
“送客!”
说完这句话的徐鹏举,转身就朝着醉宵楼之中走去。
“公子,且慢!”
徐鹏举听闻此言,眉头顿时一皱,可是脚下步伐根本未停,继续朝着醉宵楼内走去。
门口刚才掏银子的那个奴仆,听到李德志的喊叫,顿时一脸胆怯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见到徐鹏举没有停下后,奴仆这才放松下来,接着一脸凶相的看向李德志,低声吼喝道:
“喊什么!喊什么!没听见我家公子的话吗?拿上钱银赶紧离开!”
奴仆一边吼喝,一边将手中的几两碎银朝着李德志的身上塞去。
可是对于这种银钱,李德志又怎敢去接。
此事若是以前,那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然,韩文在分配任务时所说的那些话语,就仿若一把利刃悬在脖颈一般。
谁也不敢保证,当他们这些人收不上税的时候,韩文会不会趁着未被降罪,直接做出那般事情。
所以此刻的李德志,看着渐渐远去的徐鹏举,面露艰难之色,转身朝着身后的众小吏看了一眼,见到众人一脸坚定,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后。
李德志的神情也开始变得坚毅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对着远去的徐鹏举就大声喊道:
“本官户部给事中李德志,奉皇上旨意,前来醉宵楼征缴商税!本官手中所拿,为朝廷所发告示,闲杂人等,立刻退避!”
高声喊完的李德志,就大步朝着醉宵楼之中走去。
原本站立一旁的壮汉,见状又要上前阻拦,已经被对方推到两次的李德志,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
手拿告示的他,见到壮汉上前,直接拿告知挡于自己的身前,冲着壮汉厉声啸道:
“来啊!来啊!弄撕了告示,我看谁敢保你!连朝廷征缴商税的布告你都敢损毁,你是对朝廷不满,想举旗造反吗?”
对面的壮汉,原本一脸凶相,伸手朝着李德志推去,可是当他在听到李德志的话语后,手上的动作就是一滞,手掌在将要碰到告示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手拿告示的李德志见状,底气越发的充足起来,以告示当盾牌,就朝着醉宵楼内走去。
四周醉宵楼的一众奴仆,同样听到了李德志方才的言语,此刻的他们,也如门口的壮汉,盯着李德志手中的告示一脸怯意。
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张告示,此刻在李德志的手中,就仿若成了护身符一般,魑魅魍魉纷纷躲避。
跟着李德志同来的一众户部小吏,见到这般情景之后,原本消极的心情也仿若得到了鼓舞,所有人紧紧跟在李德志的身后,快步朝着醉宵楼的里面走去。
前方离去的徐鹏举,听到身后的动静,直接在前面停了下来,一脸愤怒的朝着李德志望去。
手中举着告示的李德志,自是注意到了徐鹏举的神情,心中苦涩的他,也不想得罪对方。
可是和自己的官职差事相比,眼前所为也是无奈之举。
他们这队人与其他征税小队不同,他们所负责的这处区域,仅有这醉宵楼一处铺面,想从他处征缴钱银填补漏洞都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