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前的他,在得到许可之后,直接就进来跪倒在了地上,手中托着一摞纸卷的他,对着坐在上首的朱厚照高声说道。
“启禀太子殿下,这是外面百姓的证词,证明方才这人,带领手下,冲撞府衙,意图不轨,准备行刺殿下。”
突然出现的报信士卒,突然的话语,顿时让那还在挣扎的周瑛停了下来,眼神更是朝着那跪在地上的士卒望去,大脑更是快速的运转起来。
‘刚才他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
‘百姓证词?’
‘意图不轨?’
‘准备行刺?’
‘谁啊?’
脑海中突然收到这么多信息的周瑛,一下子就蒙在了当场。
周瑛在原地呆立了片刻之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加惊恐的顺着士卒所跪拜的方向望去。
‘他不是藩王?他是太子殿下!’
得到这个结论的周瑛,在想起自己之前的所言所语之后,顿时膝盖就是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当场。
此刻周瑛的脸上即使依旧肿胀,可是那嚣张跋扈的气质再也不复,此刻一脸惊恐的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同时,竟然还在眼中硬挤出了几滴泪珠。
要知道此刻的周瑛可是真被吓到了,在意识到眼前这个殿下,根本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藩王,而是太子殿下后。
周瑛很快又回忆起了方才那个士卒所禀告的一切。
‘意图不轨。’
‘准备行刺。’
这得是多大的一顶帽子啊,别说周瑛扛不住,就是换了他父亲庆云侯来此,照样也扛不住。
人证。
自己所餋养的那些打手,到现在都未见踪影,还有府衙外面围观的那些百姓,都见证了事情的灵魂。
至于物证,现在连口供都开始弄出来了,还需要物证吗?
周瑛真是欲哭无泪啊,想要开口赶紧解释几句,可是哪想到嘴巴已经被刚才的张仑打肿,此刻无论是说什么,在旁人听来,也只是‘呜呜’的乱叫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的周瑛,心中对张仑的恨意越发的强烈起来。
可是此刻他却根本顾不上其他,道歉喊冤说不出来的他,只能不停的冲着朱厚照磕头来祈求他的原谅。
而这边的朱厚照,看着周瑛的这般举动,顿时明白他已经从方才士卒的话语中,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身份,看着底下那不断冲着自己磕头的周瑛,朱厚照仿若没有看见一般,就这般任由周瑛继续磕下去。
不多时,周瑛面前的地面上,就开始出现了一滩血迹。
可是此刻一心祈求朱厚照原谅的周瑛,却全然顾不上这些。
现在的他后悔极了,更让他惧怕的是那方才报信士卒所言的罪名。
若是真将自己之前的行径认定为行刺的话,现在别说他父亲了,就是太皇太后重新活过来,估计也救不了自己。
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周瑛,更是卖力的开始在地上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