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到谷大用有此一问,想了想后,直接说道.
“可是晋王?”
谷大用听到朱厚照的答话,顿时就开始变的惊诧万分起来,接着很快想到太子殿下去过山西的缘故,对那边情况有所了解的他,能有此一答,想来也不是怪事。
见到朱厚照猜出来的谷大用。一边点头确认,一边接着说了下去。
“正是,奴婢也是从那守城的士卒口中方才得知,这应该是荣泽王冒用了晋王的印鉴,派人来到了京师,据说那晋王并无子嗣,而那荣泽王又垂涎晋王百年之后的王位,所以总是寻找机会,想将自己的子嗣过继到晋王那边,好在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
可是朱厚照听都这里,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接着更是开始低头思考起来。
这荣泽王就算是再想要得到王位,可也断不可能拿着晋王的印鉴,来签发进京的通行文书。
要知道这印鉴可都是保存在晋王的手中,晋王在盖章的时候,能不看自己签署了什么东西吗?
而且荣泽王在事情未成之前,又怎可作出当着晋王的面,派人来京师走动关系的糊涂事,这不是当面诅咒晋王之后也无子嗣吗。
所以大感此事有些不对头的朱厚照,随着思考的进行,眉头也开始皱的越发深索起来。
难不成荣泽王已经胆大妄为到,可以不把晋王放在眼中的地步了吗?
可是在山西太原,也算和这荣泽王有一面之交的朱厚照,却感觉这个荣泽王狠辣有余,但是论到胆量的话,抛却他的身份不说,有可能连凤儿的胆量都比不上,就是这么一个胆小之人,怎能在大事未成之前,就做出这般明显的举动。
朱厚照此刻感觉越发的疑惑起来,可是还不待朱厚照将此事琢磨明白,眼下他就又想起了在大同时的另一件事情。
当初东厂和锦衣卫在追查那些兵器交易之人的时候,所获得的消息,除了送往京师一份外,朱厚照作为将这个任务交代给他们的人,毫不例外的也收到了这么一份汇报。
朱厚照记得东厂的那份汇报之中,形容那个可能和蒙人交易的人,就是用了书生、南方口音这两个词语。
而眼前这个晋王所派来之人,却完美的符合了这两个词语。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神情顿时开始变化起来,难不成之前那个和蒙人交易之人,就是荣泽王不成。
可是很快朱厚照就下意识的否定掉了这个观点,荣泽王若是真有那般胆量的话,当初他们想在太原离开,在不亮明身份的前提下,根本就如玩笑一般。
但是眼前的情况又做何解释,朱厚照思索了半天之后,想不通其中缘由的他,干脆大手一挥,直接对着面前的谷大用,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说,然后让谷大用前去东厂告知一声,具体如何查验的事情,就交由东厂那边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