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皇后在弘治怀中哭泣了一会之后,才脱离了弘治皇上的怀抱,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消息,都是臣妾那两个弟弟进宫来告诉臣妾的。”
“当时获知到这些事情的臣妾,惶惶不可终日,更感觉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一般,每日都谨小慎微,甚至在那段时间内,臣妾还常常劝谏您多纳几房嫔妃,可是这些都被您拒绝掉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鹤龄也就是寿宁侯,悄悄的跟臣妾说起了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的张皇后,抬起头朝着弘治皇上望去,布满泪痕的脸上,写满了忐忑,可是即使这般,张皇后想了想之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那弟弟劝我,凡是不要过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有一有二的,可若是连续着三回都是同一般结果的话,那就无疑是把自己放置在了火坑的边缘,到时候万千的解释,也不如这三次已经发生的事情有力。”
张皇后说到这里,盯着弘治皇上眼睛的她,仿佛像是在总结一般,道。
“什么事情都如此,生儿育女也不外如是。”
说完这句话后,张皇后盯着弘治皇上又看了几息的时间,未见到丝毫的异色后,张皇后的视线又转到了他处,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了下去。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寿宁侯第一次用避孕的事情劝谏臣妾,让臣妾安心教导太子就是,莫再去管外面的那些是是与是是。”
“可是当时的臣妾,青春年少正值壮年,自认为前两次的孩子早早离去,纯属于意外,至于那些闲言碎语,更是子虚乌有之事,所以直接否定了他的建议不说,更是直接将他赶出了宫外。”
“臣妾在接下来的时日里,更是日夜忧思,希望能早日再怀龙种,以此来证明臣妾的清白,可是这般忧愁再加上久未怀上的缘故,虚火之症也开始慢慢的起来了,到了最后,就成了这久治不愈的口疮顽疾。”
“一番治疗无果之后,就有了这寿宁侯献药一事。”
张皇后说到这里,几乎就算是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道完了。
而听完张皇后话语的弘治皇上,更是没想到自己这爱妃在这么多年里,背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为何这么些年,自己就从未听到过一丝的风吹草动呢?
自己没听到可以谅解,但是作为自己眼线的东厂和锦衣卫,这么多年又在干什么呢?
就当弘治皇上暗暗记下此事,准备待会再找两人算账的时候,一旁的张皇后仿佛看透弘治皇上的心思一般,在一旁轻声说道。
“臣妾所言的这些事情,想来萧公公或者锦衣卫那边,应该都有记录,不过皇上也不要因此责怪他们偷偷瞒下此事,当年是臣妾派人找上了他们,让他们悄悄瞒下此事,这般做的缘由,也只是怕您分忧而已。”
弘治皇上听到这里,一脸感慨的朝着张皇后抱了过去,原本还有丝丝细语的房间,顿时开始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