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旁一直在偷听的凤儿,心中却越发的奇怪起来,对方所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这帮武将如此对待。
“主事大人,您是京中出来的,您给大家透个底,告诉我们一声,那东西到底有没有您之前所说的那般神奇。”
其中一个武将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个被称作主事大人的书生身上,凤儿也趁着转身倒水的时候偷瞄了对方一眼。
这个书生从进入饭庄之后,脸上就一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即不让你感觉生疏,又不让你感觉亲密,就是刚才众武将互相吵闹的时候,这个书生也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的神情,只是坐在桌子一边,静静喝着茶盏中的香茗。
此刻听到对面武将的询问,这个书生才停下了自己喝茶的动作,看向对面询问自己的武将,道。
“徐参将,此等质疑朝廷苦心的话语,以后就不要再提及了。”
这个刚才发出询问的武将,正是姓徐,他在听到对方一下叫出自己姓氏和官职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感叹对方的记性好,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心中惊惧起来。
要知道,对面坐着的可是一个文臣,最好掰字眼的文臣,此等话语,私下同武人唠唠自是无碍,可是真若被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文官或者御史听去,自己就是不被扒层皮也差不多。
此刻这个徐参将,在听到这个主事大人说出这句话之后,额头冒汗的他,赶紧站立起来,对着这个年轻的书生做了一揖后,神态谦恭的说道。
“徐某受教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桌子上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原本文武其乐融融的架势,顿时因为这一句话而土崩瓦解。
主事大人示意徐参将坐下,也没在继续多说什么,只是拉开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里面的几处刀疤,而且看那痕迹,分明就是不久之前刚刚留下的。
而且这些刀疤,情况还不尽相同,有的已经快愈合了,可是有的却还在红肿溃烂着。
‘难道这主事大人在路上还曾遇到过什么危险不成?’
这是在场的几个武将心中共同的想法。
可是京师距离大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一路上因为临近边关的缘故,长期都有边军活动,碰上土匪劫道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这还是说得有人敢劫朝廷车队的前提下。
再说众武将在交接的时候,也没听到什么人说起关于被劫道的只言片语。
所以,众武将在看到这个主事大人手臂上这些疤痕的时候,都开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而一旁的凤儿,却在这主事大人拉开袖口的时候,突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闻到这个味道的凤儿,在一旁开始皱眉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