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一家人相处了两个月,有无数方法可以给他传话,就算说不出来,也有的是方法给他传话,为何两个月都不见有任何动作。
难道是因为,赵襄子给父亲动的手脚,既能听的见父亲说话,又能借助父亲的视野,看到父亲能看到的全部,可谓是全方位监控,而且,父亲一旦违背了某种规则,就会被威胁,或者被杀死。
如果是这样,那么父亲身体中有可能藏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江寒想到此,不由得不寒而栗,幸好他一直以来只是闭关修行,并且对赵襄子也留了一手,不该说的话,他从来一字也不往外说,尤其是关于他铁条的秘密。
江寒此时特别想念徐斯年,如果徐斯年没有陷入沉睡,以徐斯年的见识,或许能告诉他,父亲到底被动了何种手脚,那样,他还可以对症下药。
江寒在脑海中又呼唤了一阵徐斯年,徐斯年的灵魂没有任何反应,江寒只得放弃。
又过了一天,江寒收到慕容婉的消息,妹妹江宁已被她派人秘密护送去七星山。
江寒松了口气后,立即去找父母,劝说父母加入七星山世俗势力,并接受七星山的调配去楚国,但却遭到了父母的坚决反对。
江寒的父亲忽然一改往常的麻木人设,整个人精气神瞬间一变,变得面容刚毅而眼神锐利,冷冷地说道:“寒儿,父亲的意思你都明白了吗?”
江寒一怔,知道父亲说的是那个走字的意思,说道:“孩儿完全明白!”
江寒的父亲厉声说道:“那你还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婆婆妈妈的,以后如何能成大事?”
江寒道:“可是孩儿都已经计划好了!”
江寒相信他的父亲能够听明白,所谓计划好了就是让他二位先走,然后他自己再走。
江寒的父亲转而对着江寒的母亲说道:“寒儿他娘,这些天我一个字也没说,你应该都明白了吧?”
江寒的母亲说道:“快二十年的夫妻了,你就是一个皱皱眉,我也知道你在想啥?”
江寒的父亲道:“寒儿,为父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本领如何?若有朝一日,你被多人围困,以你的修为,能逃走吗?”
江寒道:“父亲,孩儿有秘法,孩儿向父亲保证,父亲与母亲不在了,就是有再多的人围困,孩儿也能走的掉,并且不会损失一根汗毛。”
江寒说道此处,心道,父亲应该能听的出他的话意,只要你们二老离开了,我怎么也跑的掉。
江寒的父亲甚是欣慰,拍了拍江寒的肩膀,说道:“我们家寒儿果然长了,为父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好孩子,你且稍等,我与你母亲回屋商议一番!”
说罢,拉着江寒母亲的手走进自己的屋内。
江寒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父母一走,他随时都可以走,并且,就算他当着赵襄子的面走,赵襄子也不可能拦得住他。
一击摆渡,一刹那就是百里之外,并且无视任何阵法的拦阻。
这时,江寒忽然听到父母的屋内传来两声闷哼声,江寒猛然一惊,电闪般冲入父母的屋内,眼前的一幕让江寒魂飞魄散。
只见父母竟然各执一柄短剑,深深的刺入了对方的心脏位置,满脸都是决绝之意,就在江寒进门的刹那,依然看到父母最后一次使力。
“爹娘,你们……。”
江寒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厉害,他当然一瞬间就明白了父母的用意,父母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的无牵挂逃离。
江寒的母亲痛惜的看着江寒道:“寒儿,快逃!”说罢,倒地而亡。
江寒的父亲大吼道:“逆子,还不快走,你想让我俩白死吗?快走,不要给我俩收尸,也不要报仇,我体内有东西,它就要出来了,快走,快走!”
一连两声快走后,江寒的父亲坐在地上,抱住江寒的母亲,温柔地说道:“同生剑,想不到我们果真死在了这两柄剑下!”
接着,又大吼一声:“快走!”
说罢,拔出了胸口上的剑,那是一柄尖锐之极的细剑,剑刃上依稀刻着两个字:同生。
鲜血喷将而出,江寒的父亲倒地而亡。
这时,江寒父亲的腹部忽然被一双尖锐的爪子所撕裂,一个三角形的丑陋脑袋探了出来。
江寒手中的铁条点地,三分之一的真元输出。
轰,江寒忽然觉得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他的视野内迅速变小,眨眼之间,整个汴京好似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江寒找准方向,脚步一迈,跨出了汴京之外,当另一个脚也随之跨出时,江寒的人已在汴京之外。
一击摆渡,果然是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