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聂纵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
岳峥如此反常的言辞,引起了聂纵的警觉。
聂纵认为:岳峥小儿要么在虚张声势,要么真有点料,哪怕后面这个可能性很小,最好试探试探这小子…
岳峥讥笑道:“聂老狗,怎么不叫唤了?先前欺负老子女人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会儿老子跟你们斗法,你们这就成怂逼了?”
洛雨琴先是一怔,再是一笑:“怂逼…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像比缩头乌龟还带劲嗷!”
“村里的呆头鹅都比这群人勇敢多了…”慕容沁眉补了一刀。
面对岳峥这边三人的冷嘲热讽,衍一剑宗弟子们本想说几句,却被师父用眼神制止了。
虽然大家不明白师父的意图,不过还是照做了。
正当这时,又有一群人来了,为首一人正是窦云鹤,他身后则是一队全副武装的沛国士兵,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立刻自觉让路。
既然有燕飞酒楼小二去向岳峥通风报信,自然也会有人报官,只不过岳峥来到早一点罢了。
毕竟这个地段发生了打斗、聚众围观,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两边店铺的生意与人生安全,看热闹归看热闹,报官也是要报的。
窦云鹤与岳峥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略过寒暄,直接进入主题,朗声道:
“本官接到百姓报官,说是这里发生了冲突,特地过来协调,这位老先生…”
“他是聂纵,衍一剑宗的长老。”岳峥直呼其名。
窦云鹤朝聂纵抱了抱拳,用一副“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聂长老在此正好!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有一个外表很邋遢的衍一剑宗弟子掳走妇女,然后那个妇女死了,死的时候衣衫不整,她的丈夫也死了,死因是被人打断了脖子。”
“希望你们能配合本官一下查案。”
“当然,你们当中…凶手若是肯自首,那便再好不过了。”
窦云鹤说完,扫视众弟子。
当初在甬河镇“聂纵废去罗晓剑修为、包庇弟子”的事情,是窦云鹤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想不到他窦云鹤当了太守,又碰上这对师徒了。
非但如此,这群弟子当中有一个不长眼的调戏岳家二夫人,一群人嚷嚷着要“带走岳家二夫人、好好玩弄”,这他娘的…
窦云鹤心中很不是滋味,隐晦地瞥了一眼岳峥,发现岳峥老神在在地站着,一言不发,一双明亮的眸子中,时不时闪过一道寒芒。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岳公子起了杀心。
洛雨琴和慕容沁眉更加了解自家相公、明白相公起杀心的原因,就是“衍一剑宗弟子玷污并杀害了妇女”。
窦云鹤见衍一剑宗的修士集体失声,不禁有些失望:“你们这群人是非不分,还有聂长老,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在衍一剑宗弟子们看来:说出凶手,等同于出卖自己的同门——这是在考验他们的义气、他们师兄弟的情义,所以万万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