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农民们慌慌张张地丢掉手里的农具,逃回了顺凌镇,加上从镇海道人手里逃出来的几个商人,邪修一事迅速传了开来。
至于岳峥和两女是不是邪修,镇民们一开始也没下结论,而是聚集到镇子边上,远远观望——毕竟修士之间的战斗离镇子很近,搞不好会波及到自己的家园,大家还是很关注的。
当他们看到洛雨琴的雷电法术将镇海道人和两个商人一起笼罩、杀死商人时,全都沸腾了:
“天啊!那个女的杀人了!那一男二女估计也比镇海道人好不到哪里去,搞不好也是一伙邪修。”
“不好,他们冲过来了!咱们快跑吧!”
“跑什么啊?我们跑得过修士?况且我们的家园都在这里,要是毁于一旦,还有哪里可以安身?”
“我是不管那么多了,跑了再说!家没了就没了吧,只要人活着就好。”
“我才不走,我出生在顺凌镇,已经生活几十年了,死也要死在这里。”
一部分镇民非常干脆,简单收拾下细软准备跑路。
另一部分镇民则躲进自己家里,不断地祈祷。
还有一部分镇民,则远远躲着,打算根据实际情况再决定是否跑路,能不舍弃自己的家,尽量不舍弃。
就这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镇海道人与后面追击的一男二女跑进了镇子。
“唰!”
镇海道人如同掠过鸡群的大老鹰似的,顺手抓起两个试图逃回家的男性平民,窜到屋顶上站定。
他运足灵力,确保自己的声音能传遍大半个顺凌镇:
“尔等蝼蚁,且听好了:贫道乃是四方道观的镇海道人,贫道也不装什么好人了,实话实说吧:我是一个邪修。”
“本来我与岳公子商量:让他们放我走、我也不会拿你们当人质!但是人家岳公子拒绝了我的提议,那我也没办法了,只好拿你们当人质了。”
“说起来,你们就是被岳公子牵连的,贫道是邪修,是坏人;人家岳公子是正义人士、除魔卫道;而你们,只是他功成名就的牺牲品。”
“要怪,就怪那个姓岳的,和他两个婆娘去吧。”
附近的平民面面相觑,似乎有些搞不懂镇海道人的话。
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平民眼神闪烁,觉得镇海道人说得很有理,心中莫名其妙地仇视他口中“姓岳的以及那两个婆娘”。
这给“刚刚作出一个艰难决定”的岳峥泼了一桶冷水,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洛雨琴很想“继续给相公帮忙”,不过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被岳峥拉住了。
岳峥悄悄传音过去:
“娘子,稍安勿躁,这是老畜生的阳谋。”
“平民是老畜生的护身符,也是他的掣肘,没了护身符,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还有,想必你也注意到了,有些平民知道这里危险,开始朝着镇子外面逃窜。”
“咱们先想办法拖一会儿时间,让那些逃跑的平民有时间逃走,走一些是一些。”
“回头出招对付镇海道人时,可以少很多心理负担。”
洛雨琴幽幽一叹:“嗯,知道啦,我知道你心善,心善得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