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相较之下,南地的不轨之徒,行径大多鬼祟,只敢背地里玩阴的,韶华军不过数千部众,哪里是齐朝的对手。
却也正如顾明澄的暗示,韶华旧部如今的打算先是避重就轻,并不想直接与齐朝对着干,文琅说道:
“说到底,兹国是害死大将军的罪魁祸首,韶华重出,自然要先找他们清算旧帐。
主公这些年在南澹探听到一些隐情,当初兹国未禀天朝擅自建国,正是上三路馗禺氏的幕后操纵。”
顾明澄脸色凝重,“又是馗禺,莫非是为了灭樊?”
“兹国主朶姓一族,与樊家本是世仇,大将军当年与樊国主有交情,曾资助过他们一批军械武备,就在三十多年前樊国被灭前夕,蒋将军传信至千仞山,意要偿还这批物资……”
顾明澄不解:“樊国覆灭在即,不留着军备自己用,怎会反倒往外运?”
文琅目光炯炯注视他:
“听闻近日井木塔追查迴春祭一案,我这里恰好有些线索,其中一条,就在樊国旧址。”
顾明澄顿时更感疑惑,他那日从地脉异动上推断出与樊国被灭有关,这事文琅竟会知道内情。
他立刻想到是端木苓在南澹接触的某些人,“迴春祭背后的确有南澹邪祟的手笔,你们……”
“镇妖塔眼中,南澹俱是心怀不轨的妖邪,但这说法,未免过于武断了。”
文琅打断他的话,神情略有异样,想了想说道:
“至于韶华军与南澹的交情,其实是当年大将军的私交,这件事,不如待有朝一日,阿溯你和苓儿见面时,由她自己告诉你吧。”
韶华军实际百年里,并未出过千仞山,便已是表明与南澹两相划清界线的意思。
顾明澄释然一笑,“镇妖塔的确对南澹提防较重,但若说遍地妖邪,此话的确过于偏颇,我并无此意。”
文琅不再深究各自的立场,坦然直言:“阿溯,我这次来,是有一事要你帮忙。自然,绝不会让你两难,相反,这件事,对你我两方皆有利。”
她身子前倾,声音压低了些:
“世人都道,巫蛊上三族轻易不出世,出则是灭国屠族的大手笔。馗禺早就盯上樊国,为的是王室珍藏的一件秘宝,樊国主和蒋将军名为归还军备,实则是为了转移这件东西。”
顾明澄心头一动,过去的传闻,樊家是因黄金骨秘法,才遭馗禺觊觎,但有了地脉一事,却又隐隐和迴春祭扯上关系。
“什么秘宝?”
“此事我在南澹略有耳闻,是一件奇石。”
文琅道:“最终军备未出樊境,便已蛊毒遍生,但奇石始终未被馗禺得到。只有一种可能,物资当时走到半路,被就近藏起来了。”
她言笑晏晏,“顾大仙长,我们只要物资,奇石归你,如何?”
韶华军退隐山林,生活上依靠自耕自种,倒也不难维系,唯独缺乏军械物资,樊国归还的正应他们所需,这事需要他这么个筑道境跟去,想必是那处还有其他凶险,且馗禺寻找奇石多年,说不定也得着了消息,顾明澄好奇:
“你们找到确切地方了?”
文琅胸有成竹一笑,“有一些线索,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到开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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