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还该换个人栽培,毕竟景玦是亲外甥,哪怕将来继承不到王位,还有靖安台这项去处。
身上两大隐患尽去,谢安抓住时机,再次质问景玉楼:“那么,王妃私自潜入宫,暗害宇文都督这一节,王爷是不是也解释解释?”
这事正令在场几位仙长称奇,连谢逸平也看向景玉楼身边两个女子。
景玉楼只能去瞧太子,见他正扶着步履蹒跚的皇帝朝外走,惊愕挑眉,他这是要撂挑子走人,让自己背锅?
只听林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太子殿下,还请留步。”
温莹掐准时间到来,略显焦急的步伐暴露内心迫切,语气尚算温和:
“殿下斩伤靖安台都官的那件法宝,不知本使能否看一眼?”
打伤宇文虎的竟是太子!?
顾明澄连带谢逸平都觉不可思议。
当时他俩都在宫里,却因灵潮过盛,看不真切,却都十分信得过温莹这精修灵感之人,这样一来,不至于又成一笔糊涂帐。
皇帝握在太子臂上的手紧了紧,期盼的目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方仙长。
太子被几位仙长团团围在当中,谢逸平眼中透出一丝怪异的打量:
“温师姐说的,莫不是那件无主神器?”
怎么看,太子的修为也不过灵动中期,若无神器在手,怎能一举伤了灵动大圆满,更是连半神器银月弯刀都灵性受损。
温莹本是在城中布置人手入地宫,她此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寻到铜佛寺失踪的那件神器。
兼之对太子早有先入为主,之前禁制破开的一瞬间,便已辨明其中一股极其强烈的灵息。
太子在众望所归下,终于将手探至后颈,缓缓抽出脊中刀。
这一举动,顿时让三名镇妖塔使,震惊得齐齐后退一步。
顾明澄瞳孔骤缩,他前没几天还见识了一回灵骨炼刃,没想到太子竟有这等造化,仗着和他的交情,直接伸手:
“让顾某看看……”
太子大大方方双手呈上,弯如脊柱的刀身华光内敛,触手温热,氲含充沛火灵,其质如金似玉,锋锐异常。
宇文虎脸上的伤口附着火灵,正是这柄骨刃所伤。
一团极淡的灵氲栖在刃柄相连处,看起来比上次在沧州见过的凝实得多,灵气纯粹盈澈,且最重要的是,不带一丝妖邪气息。
方怡一眼看见,很内行地评价:
“空核浑然天成,这件先天器灵,品阶堪称顶等,难怪能无视银月弯刀大成的器灵,一刀斩伤器主。”
他说话从不照顾听者的感受,那边的器主宇文虎服下谢逸平赐的丹药,仍是不醒人事,要不非被他激出一口老血,死了都能气活过来。
顾明澄若有所思,神识扫过手上的骨刃,并无一丝玄响境的气息,但这刀给他的感觉,的确和上次在铜佛寺的无主神器有些相似。
他抬眼打量太子,状似无意问方怡:“你看这把刀是什么品阶?”
方怡在来的路上,皇帝已向他说了此事,想求一枚妖魄,此时扑哧一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太子,神识探在对方眉心:
“阿溯,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他连灵台都还未修成,以骨炼刃,法宝品级自然是随器主的修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