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林凡在团部后院临时改造的大教室之内,带着新一团一营一连的战士们,热火朝天地上着识字课。
那边厢,一连长马三保,正在一营长张大彪的单间营房之内,他们俩坐在炕头上,正在一边手剥花生,一边对饮地瓜烧。
“营长,你说这个叫林凡的家伙,不是咱们李团长请来的么。现在,李团长被调走了,他怎么又跟新来的丁团长穿起了一条裤子呢?”
马三保用黑色的大瓷碗猛地喝下了一大口地瓜烧后,向坐在他对面的张大彪疑惑不解地发问道。
“马连张啊,我张大彪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穷酸书生,这个叫林凡的大学生,别看是从北平来的,可是,搁在我眼里就一文不值。”
张大彪端起他面前的那只黑色大瓷碗,“呲溜”喝下一大口的地瓜烧,深表认同地点头说道:
“可谁知道,咱们的老团长看上了他,非得要把他留在咱们新一团。现在可倒好。咱们老团长被撤职调到边区的被服厂当厂长,又来了一个丁团长。”
“你说,换了新团长也没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在咱们全团大搞识字扫盲运动。还他娘的任命林凡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做文化教员。”
“这他娘的明摆着,就是跟咱们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过不去,尤其是跟咱们平生最烦白面书生的咱们老团长作对。”
“你刚才说,这个叫林凡的大学生,为啥会跟新来的丁团长穿一条裤子。这还用说么,对于这些个肚子有点儿墨水的书生来说,他们就是有奶便是娘。”
“咱们老团长真是瞎了狗眼,把林凡留在咱们新一团。现在可倒好,咱们老团长为新来的丁团长做了嫁衣,真是造化弄人呐!”
张大彪借着酒劲当即就把他满腹的牢骚,趁着这个时候,向他手下的得力干将马三保大发了一通。
马三保听完张大彪发的这通牢骚,越想越气就端起面前的那一碗地瓜烧,“咕咚咕咚”两下,就干了。
“营长,林凡这小子,不是在今天下午开设第一堂识字课么,我只安排了三排的弟兄们去上,安排一排和二排的弟兄们搞正常训练。”马三保刚把空空如也的那只黑色大瓷碗放下,就很不服气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林凡今天下午的这堂识字怎么上。”
“行啊,马连长,你小子有种!就是得给林凡这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现在说不定哪天就要再跟小鬼子交手,咱们这个新来的丁团长,不好好地抓咱们全团弟兄们的训练,搞什么识字扫盲运动,简直是瞎胡闹!”
张大彪一听,当即就冲着马三保竖起了大拇指,一边夸赞马三保的同时,一边对丁伟吐槽道。
随后,张大彪也把摆放在他面前的那一大瓷碗的地瓜烧端起来,“咕咚咕咚”两下,一饮而尽。
“马连长,今天下午你干得好。等到明天的时候,我会让二连长和三连长,也照着你刚才说的做,只安排一个排的弟兄,噢不,安排一个班的弟兄去上这个所谓的识字课,我看咱们新来的这个丁团长,还有林凡这下小子如何把识字扫盲运动在咱们新一团进行下去!”
张大彪思忖了片刻的个功夫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吸了吸鼻子,恶狠狠地说道。
“营长,照你刚才这么说,我让三排的弟兄们,都去上今天下午的这堂识字课,去的人有点儿多了么?那好,等到以后轮到我们一连的弟兄们再次上课的时候,我也让一个班,哦不,让他娘的一个人去上。”
马三保听到张大彪这么一说,他觉得安排上今天下午课堂识字课的人有些多,便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脱口而出道。
“哈哈哈……”
就在马三保把话说完的时候,张大彪禁不住好一番开怀大笑,一边捧腹大笑,一边不断地用手指了指坐在他对面的马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