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廉颇,韩冲回城直奔望月楼,这几天在宫里躺着快把他憋坏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必须溜号,好多事情也需要做一番安排,反正早朝未散,完事再回宫复命也来得及。
韩冲刚从侧门进入后院,就被守株待兔的韩非堵了个正着。
“老十,你这家伙真的是欠揍,我还担心耽误南境边防大事,这一顿紧赶慢赶,差点没把身子颠散架了,到了地方才知道,你和老将军早有一诺,明明已经和老将军约定好,干嘛不告诉我?”
韩非兴师问罪而来,韩冲心里偷乐,脸色一本正经,不紧不慢的回道:“我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你必然会松懈,怎会如此之快,将老将军请来!”
上了几次当,韩非算是看透了韩冲算计自己的那副险恶嘴脸,伸手揪住韩冲的衣领,恶狠狠的道:“强词夺理,你早就打算好了行苦肉之计,我与老将军有旧,并不是什么机密,从秦王来......”
正说着,韩非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松开韩冲来回走了两步,忽然停步,双目瞪着他,一脸震惊之色。
“如果从秦国朝堂联姻之议才开始布局,廉颇将军那里根本解释不通,你早就知道秦王要来,五年前就知道!”
随着局势发展,一些暗棋逐渐启用,有些事,已然瞒不住韩非了!
穿越之秘韩冲自然不能说,但是,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来解释:“你求学游历能有奇遇,得逆鳞,借灵窥天,难道我便不能么?”
“什么?不......不可能,我所看,不过一叶障目,难窥全貌,你怎可能......”
自回国,韩冲所行,步步先机,奇诡难测,韩非其实也想过,韩冲是否也......可他心里总是不敢相信,只是窥探天机,根本不可能看的这么细致,他看到过家破,看到过国亡,却唯独没有看到韩冲的身影。
见韩非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韩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瞎想了,我和你不同,你有逆鳞,我是因为功法玄妙,我所修功法中有两术,一为观星诀,一为阴阳鉴,观星诀可演天机,阴阳鉴可算祸福,算人不算己!”
韩冲这么解释,韩非倒是不再钻牛角尖了:“难怪老将军说你有鬼神莫测之机,这两样功法如此玄奇,不会和逆鳞一样,也有什么隐患吧?”自身深受其害,韩非自然担心韩冲也如自己一般。
“有,但是,我例外!”
“啊?”
“九哥,问你一个问题,天地辽阔,芸芸众生,何止千万家,为什么偏偏让我诞生在韩国王室?”
“这......”
“这什么这,这,就是天机,这,便是大势,这方世界能凭借自身之能窥探天机者,光我所知便至少有五人可以做到,然而,他们虽明天机,晓大势,却不敢逆天,不敢违势,只顺势而为,独我一人,却必须逆势而行,这,就是我诞生的原由,天道有常,天道无常,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我,便是这一!”
韩冲这一番话,看似诡辩无理,却又暗合大道至理,令韩非情不自禁陷入沉思,韩冲也不打扰他,可没过一会儿,卫庄自前院而来,韩冲朝着卫庄摆了摆手,示意卫庄先去后厅。
察觉韩冲动作,韩非从沉思中醒来:“卫庄兄回来了!”
卫庄没说话,只是朝二人点了点头,便向后院行去。
“九哥,有些事,想不通就先放一放,别为难自己,走吧,他们应该都到了!”
......
兄弟俩一进后厅,厅中等候的绯烟、紫女、张良等人齐齐起身见礼。
韩冲狡兔三窟,很少有机会能将手下众人齐聚,除了常年在新郑的几人,还有刚刚到新郑的绯烟,后厅中还有八人,金锐、木风、冰莹、火舞、烈山、炎阳、沧月、墨白。
这八人,除了沧月以外,其他七人都是孤儿。
沧月本命郭月,玉峰寨寨主郭旭之女,廉颇小徒郭平之妹,容颜秀丽,资质非凡,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才是韩冲第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