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暗讽韩国王宫宫禁防卫,姬无夜站在旁边脸色甚是难看,李斯这般明火执仗的拿他开刀,这让他如何能忍,不看韩安在王座上脸色都黑了。
“此事就算李大人不说,我韩国亦会全力缉拿凶手,现有鬼谷传人执掌新郑城卫,以鬼谷之能,想必,不久便能将天泽等一干百越余孽捉拿归案,交由秦国处置!”
姬无夜老奸巨猾,虽然盛怒,却不失理智,短短三言两语,便将卫庄扯了进来,看似反驳李斯之言,实为祸水东引。
韩安于王座之上,闻姬无夜之语,眉头微皱,碍于局势,不能多言,一众文武大臣面面相视,噤若寒蝉,张开地本想上前,却被韩冲暗中制止,张开地见韩冲神色淡然,似是胸有成竹,遂放下心来,静观事态发展。
明言暗讽,激出姬无夜,李斯嘴角一挑,韩国内部相争七国皆知,这招借刀杀人,正当其时。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有劳贵国,但不知贵国须多少时日?使臣遇刺,我国朝野上下群情激奋,故陈兵边境,若韩国力有不逮,我大秦铁骑,愿助一臂之力!”
姬无夜出手,李斯借力打力,白亦非忽然转身,冷若冰霜的双目死死地盯着李斯,缓缓说道:“韩国的事,当然由韩国自己解决,秦军不邀而至,帮忙是假,只怕反客为主是真!现今楚国在侧,虎视眈眈,如果秦、韩交战,无异鹬蚌相争!”
白亦非看似是一心为国,可实际上,是落井下石,并借机彰显自身,居心叵测。
“百越余孽在韩国祸乱已久,李斯实难就此回国复命,还请贵国给一个期限,难不成,贵国想让李斯在新郑待个几年不成?”
李斯借机再次相逼,韩冲越众而出,缓缓走到李斯身边,双目波澜不惊,语气不急不缓。
“秦国使臣李大人,有件事我想请问一下,我国水工郑国入秦,助贵国开掘水渠,结果却离奇失踪,下落不明,韩使数次入秦,贵国也说会给韩国一个交待,这一来二去,也有几年了吧,敢问李大人,贵国的交待呢?”
韩冲走出来,李斯已在心中暗暗警惕,对于这位师兄,李斯虽不曾见过,却常听荀子提起,每每颇多赞誉,令他心中暗妒,此刻韩冲突然提起水工郑国,李斯心中深感不妙,不禁眉头一皱。
“郑国失踪,并非遇刺,而是人为,我国曾多次派人寻找......”
“李大人,请恕韩冲直言,我要听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如果贵国已找到郑国,那么请将郑国一家送返韩国,郑国归韩之日,便是韩冲交出天泽之时,若届时韩冲拿不下天泽,韩冲愿以命相抵,平息贵国怒火!”李斯话未说完,便被韩冲强势打断,韩冲看着神态淡然,言辞却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李斯喘息的机会。
自韩冲出言,韩安心中的担忧,缓缓安定,张开地在后面轻抚白须,眼神中闪烁着异彩,心道:“好一招反客为主,难怪公子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