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公子,该改口了,要叫夫君!”
“我偏不。”
“哈哈......”
......
新郑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很大,自从紫女带着紫兰轩一众小姐妹轮流宿于望月居,没几日,这消息便传遍整个新郑。
消息如雪片一般,自然落进了御史监那些御史的耳中,再加上姬无夜在暗中推波助澜,这件事越传越邪乎,御史们纷纷坐不住了,一份份弹劾韩冲的奏疏,摆到了韩安的御案上。
最近这些日子,太子病情毫无起色,已经够韩安头疼忧心了,最省心的儿子居然贪恋美色延误公事,令韩安怒火中烧,坐在御书房中,铁青着脸朝殿外高声喝道。
“张富。”
“老奴在。”
“去把老十给寡人叫来!”
“老奴遵旨。”
......
张富急匆匆出宫后,先去望月楼,得知韩冲已经回府,又转道奔向城西府邸。
气喘吁吁的到了韩冲府上,又被告知韩冲去监察卫城建设进度,又慌忙带人出城,总算在卫城见到了正在巡查的韩冲。
“公子,您可是让老奴一番好找,王上有令,请公子即刻进宫!”
看着张富及身后几人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知晓他的来意的韩冲也有些不好意思:“有劳张内侍长与众位,请。”
“不敢,公子请!”
......
韩安在御书房独坐良久,早就不耐烦了,韩冲进来后,也不等他行礼,指着身前案几上那一摞奏疏怒道:“张富,把这些拿给他,让他好好看看!”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韩冲还是装模作样的将奏疏一一看完,然后跪地认错:“父王,儿臣知错,请父王息怒!”
看着跪在地上的韩冲,韩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老十,从小到大,你从未让寡人失望过,为何也变得如此不分轻重?”
韩安生气不是因为韩冲招女夜宿,而是御史上奏,韩冲贪恋女色,不顾公事,这才是他生气的根本原因。
定计之后,韩冲已想到会有今日,不过,他当时只觉得最多被韩安唠叨几句,谁成想,韩安竟会如此动怒。
看完奏疏后,韩冲明了韩安为何生气的原因,忍不住在心中感谢姬无夜和那些御史的画蛇添足,如此一来,韩安会想着办法让韩冲再忙起来,不让他这么清闲。
“父王息怒,儿臣冤枉,儿臣招女夜宿不假,可儿臣并未因此而耽误正事啊,右司马所辖一应事物儿臣从无丝毫拖沓,卫城、牧场儿臣更是从未有一日懈怠,御史恶意中伤,儿臣不服,请父王明察!”
对于韩冲,韩安自认看的清楚,御史所说,却亦令他有些担忧,不由得试探道:“既如此,寡人即刻招御史前来,你可敢与他们当面对质?”
韩安双手一合,伏地而拜,斩钉截铁的说道:“父王,莫说与御史当面对质,哪怕封存右司马所辖一应卷宗,就此事着有司公审,儿臣亦丝毫不惧。
儿臣贪恋美色不假,可圣人有云,食色,性也,此乃人之天性,儿臣并无过错,更何况,对于公事,儿臣从未敢有一丝懈怠之心!”
韩冲如此自信、笃定,韩安心中顿时安定,只要他担心的事情,并未出现,那便没什么大碍。
一开始看到那些奏疏,韩安怒气爆发,失去冷静,此刻,韩冲不惧公审的态度,他已经回过味儿来,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