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韩非知道韩冲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家人,两个人一起承担,总比一个人要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十,苦了你了!”
“知道我辛苦,就赶紧把那些事情处理掉!”
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冲,韩非转身朝厅外走去:“七天后,我就是韩国的司寇,你说过,要助我立法,别忘了!”
“好!”
......
韩非走后,张良看着韩冲询问道:“兄长,韩兄那里,是否需要请祖父协助?”
“不用劳烦相国了,九哥说七天,那就是七天!”
韩非是个依人成事的相才,这一点韩冲早就清楚,同时,韩冲更清楚一点,只要是韩非想做的,有人能为他撑起后盾,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子房,除了以前教给你的,太公问对录你看了有些日子了,该当有所收获,为兄考考你,你对如今的朝局怎么看?”
一直跟着韩冲,对韩国现在的朝局,张良有着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自王上继位以来,姬无夜借扶保王上之功权倾朝野,十数年经营,其势力根深蒂固,朝野上下无人能撄其锋,祖父虽身为相国,亦处处受制,兄长归国,以身入局,出奇计,行雷霆,夺治安之权,令姬无夜如鲠在喉,更为祖父解困,以良之所见,姬无夜、白亦非之患,已不足惧也,韩国如今之危,在外,而不在内!”
张良一向谦逊儒雅,尚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大的自信,卫庄有些好奇,张良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毕竟,姬无夜虽然处处吃瘪,势力却依然很强大。
“有趣!”
“子房,请详言之。”
韩冲眼中饱含鼓励与认可,张良朝着他拱手说道:“姬无夜之势,起于王上,兄长身份尊崇,深蒙王上爱宠,姬无夜虽居高位,却不曾位列公族,身份上便有天差地别,此其一也;兄长执掌城卫,持身正,军法明,百姓敬服,朝中威望日盛,姬无夜好色无度,行事狠辣,不得人心,久之必遭横祸,此其二也;其三,兄长看似在明,实则在暗,而姬无夜之依仗已然显露无疑,知己不知彼,有此三点,姬无夜还有何所惧?”
说完之后,张良环视三人,继续说道:“近年来,姬无夜屡屡受制于兄长,皆因其识人不明,识己不清,既内而不决,必求之于外,白亦非突然回都,终究只是表象,以良之见,恐尚有后手,楚国近来与韩国交好,必不会贸然兴兵,赵、魏二国因兄长之故,近年来多有往来,关系更胜往昔,齐国懦弱,不下于韩,姬无夜能借之力,只剩秦国,韩国未来之患,必是秦国无疑。”
自韩冲回国,大开商道,与各国来往增多,除了秦国之外,韩国与周边其他国家的关系都还维持的可以,倒不是韩国与秦国有什么嫌隙,而是秦国势大,压力已经摆在那里了。
“卫庄兄,如何?”
“不错。”
“子房,以你之见,父王何时会颁旨授职呢?”
“拯救太子殿下,卫庄兄擒拿无双鬼,当居首功,如今朝局动荡,王上一心求稳,明日早朝,王上必有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