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将车马、百姓交接给牧场管事,城卫军各校人马立即归建,向各营主将报道。”
“是。”
安排完城卫军,韩冲又朝着紫女、卫庄说道:“紫女,卫庄兄,我先回宫向父王复命,牧场这边处理完以后,去望月楼后厅等我,记得通知子房和九哥。”
“好。”
......
韩王宫——御书房
韩安早已知道韩冲今日归来,便特意在此等他。
此时,张开地也在,他倒不是特意等韩冲,只是恰巧有急事来宫中找韩安商议。
“儿臣参见父王,儿臣押运军饷至南境,已完成军饷交接,呈上奏报并血衣侯亲笔书文,请父王过目。”
韩冲跪地奏报,张富快步上前,将韩冲手中奏疏转递给韩安。
韩安难得认真的看完韩冲亲笔奏疏并白亦非所写书文,放到身前案几上,眼中满是赞许。
“老十,起来吧,此次前往南境,辛苦了,寡人听说你六日便抵达雪衣堡,完成军饷交接,速度够快的!”
“国之大事,儿臣岂敢延误,儿臣当不得父王夸奖!”
韩冲态度恭敬,让韩安十分满意,左右现在就张开地在,韩安便没有太多顾及。
“老十,寡人听闻你那牧场接纳了许多流民、百姓,这些人是从哪来的,怎么回事?”
此次流民安排,韩冲并未派人传回一丝一毫的消息,他也是想考校一下现在的班底,韩安现在有此一问,就说明紫女他们已经领会了韩冲的意图。
“回禀父王,这些流民、百姓都是儿臣路上碰上的,儿臣见他们可怜,便请各地县府协助儿臣将他们送到牧场。”
“是哪里闹灾荒了?”
韩安除了生性多疑,喜好权谋平衡之道,却极其好面子,喜欢把国家社稷挂嘴上,可实质上,他是个偏安逸的君主,能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平安就好,开疆拓土的野心,他还真没有。
“父王,并非灾荒,是人祸,儿臣已经查实,因为新郑吸引无数商贾前来,最近从他国窜进来许多山贼、盗匪,劫掠商贾、祸害百姓,此事因儿臣而起,还请父王降罪。”
虽然确实流窜进来许多别国的山贼、盗匪,可绝大部分,还是因为战乱、兵祸导致的,韩冲又不能说实话,只好避重就轻,偷换概念。
韩冲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只要达到目的就好,怎么说,如何说,并不重要。
“诶,你这孩子,别有点事就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事怎么能怪你,明日寡人便下旨,命各地驻军清剿匪患,还我大韩百姓安宁!”
埋伏了半天,韩冲等的就是韩安这句话。
“父王,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王允准!”
“你说。”
“父王圣恩,不怪罪儿臣,可此次匪患,说到底也是因儿臣所起,儿臣请命,愿率城卫军将士,清剿匪患!”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开地算是看明白韩冲打什么主意了,韩冲想法很好,可现实不允许韩冲这么做。
“公子,老臣赞同剿匪,但,让城卫出兵,恐怕有些困难,年终将近,既要支出各地薪俸和开支,又要筹备年祭年宴,国库空虚,粮草不敷,依老臣所见,还是交由当地守军就地清剿吧。”
张开地所说确实是实情,可剿匪一事,对韩冲而言也是迫在眉睫,他在国外的暗子传回情报,形势有变,有些事,韩冲必须要尽快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