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此乃荀先生所传,良如何受得起?还请公子收回!”
韩冲笑着将张良扶起:“诶,子房,论公,你为我做事,你能力越高,我便越省心,论私,我也算是你的兄长,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难道,你还要和我见外不成?”
这三卷竹简堪称无价之宝,韩冲刚到手便直接相赠,张良心中满是感动,再加上这一年来韩冲视他为弟,军事、武学倾囊相授,悉心教导,如此知遇之恩,就算他日为韩冲去死,他亦无怨无悔。
“公子......”
张良眼睛都有些泛红,韩非有些羡慕的摇了摇头:“子房,你快收下吧,他都已经开始倚老卖老了,你再不给个台阶下,他就该恼羞成怒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韩非心中却十分钦佩韩冲的手段,就他这样的,什么人才能逃过他的魔掌?
“子房,自今日起,你跟着我九哥,把他存在肚子里的货都掏干净,另外,我再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给我死死的盯着他,不许他喝酒,哪怕他敢碰一滴,我就带红莲去相府做客!”
韩冲半开玩笑半认真,可张良却极为郑重的施礼回应:“良一定竭尽所能!”跟了韩冲也一年了,红莲把张良折腾的可以,导致张良看见红莲就躲。
这场面看着紫女忍不住掩嘴偷笑,卫庄在一旁就看着,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子房,你可不能......|”
韩非脸色大变,想垂死挣扎一番,就在这时,张富带人进入望月楼。
火舞一见张富,急忙上楼入阁禀报。
看到韩冲等人从楼上下来,张富笑眯眯的近前道:“十公子,王上有旨,宣公子即刻进宫。”
韩冲早上进宫陪李鸢、韩锋用膳时,他还见过韩安,那会都没啥事,这会突然宣召,让他十分疑惑。
“宫中发生何事,父王居然让张内侍长亲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境驻军军饷已准备完毕,王上想让公子从城卫军中抽调一支人马,负责押运军饷。”
韩冲一听,习惯性的轻皱眉头:“往年运送军饷一向由大将军处理,今年怎么要从城卫抽调人手?”
“正是大将军保举公子。”
张富低声相告,韩冲恍然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有劳张内侍长,请。”
“不敢,公子请!”
......
韩冲随张富进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张良心中有些担心。
“姬无夜突然举荐公子,心怀叵测,其心可诛!”
韩非听的有趣,不由起了考校之心。
“哦,子房觉得,姬无夜会如何行事?”
“一,派人路上阻挠,令城卫军不能按时将军饷运至南境;二、直接抢夺军饷;三、军饷出库时,行偷梁换柱之计,并嫁祸公子;四,南境守军主将是血衣侯白亦非,恐怕他会设计刁难,不管姬无夜如何行事,只要军饷出事,便都是公子之过!”
目不转睛的看了张良一会儿,韩非叹道:“子房果然不凡,唉,老十下手是真快!”
卫庄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韩冲远去的背影,冷声道:“姬无夜就凭这点事就想难倒他,痴心妄想,你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韩非,卫庄朝紫女说道:“派人留意一下将军府,我去找唐七。”
“好。”
卫庄与紫女相继离去,留下韩非在风中凌乱,嘴角微微抽搐。
“子房,我们俩,是被嫌弃了么?”
“九公子,被嫌弃的,似乎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