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宴把三个人叫来,就是为了把后续事情交给他们三个,自己反倒是当起了甩手掌柜,除开最开始那几句话,就任由三个人发挥,到最后直接把苏念托着出了书房。
苏念挥动着触角挣扎。
不要把她拿出去啊!
她要听这三个人说话!
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探听,难不成等着厉司宴把事情告诉一只蜗牛吗?
苏念的挣扎被厉司宴当成了热情。
嘴角微微勾起,厉司宴心想。
果然,这小东西最喜欢自己了。
苏念挣扎无果,彻底放弃,耷拉着身体,假装自己在躺尸。
家里有其他人,厉司宴是很难入睡的。
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躺在床上,厉司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微微透进来的月色。
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厉司宴扭头看过去,适应了黑暗之后,还是可以看到那背着小壳的模糊影子,正在非常卖力的从他准备的缸里爬出来,然后直奔窗户而去。
歪歪扭扭,慢慢吞吞,爬一会歇一会,看的厉司宴都替它着急想起身把这坚持不懈的小东西送到窗户边上去。
这还是厉司宴第一次看见这小蜗牛离开。
平时,这小东西都是趁着后半夜,他睡的稍微熟了那么一点然后离开的。
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到傍晚才回来。
厉司宴觉得有些新奇,怕惊着那小东西,一动也不动,呼吸都放缓了,眼睁睁看着那小东西抬着触角耀武扬威的挥舞着,然后用半个小时的时间爬到了窗台底下。
属实不容易。
厉司宴看的眼睛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