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听后抬头瞥了吴懿一眼,然后继续自饮自酌起来。
“不喝酒做什么去?”
“我父亲严令我们只能扼守此地。”
“没有他的军令,妄敢前进一步者,斩之!”
说完这话,刘瑁索性将酒壶提起对着嘴直饮起来。
吴懿见状眉头紧皱,他真没想到刘瑁竟然是这种没出息的人。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那些方士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吴懿挥手喝退左右侍者,然后大步走过去一把抢过刘瑁的酒壶。
“大敌当前,主帅怎敢私自饮酒?”
“这按照军规可是当斩之罪!”
刘瑁听后却是忍不住苦笑起来。
“又是当斩之罪?”
“这进兵是死罪,躲在府中饮酒也是死罪?”
“这平叛为何这般难呢?”
说完这话,刘瑁再次无奈苦笑起来。
吴懿看的出来,此刻刘瑁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他也看得清楚,这次刘焉看似是在全力发兵平叛。
但实际也就是做做样子给蜀地氏族们看而已。
刘诞带兵攻下的那两个半郡,根本就是他鞭长莫及的地方。
所以说,这次与其说是让他们来平叛,倒不如说是想让他们来接管地盘更为贴切。
他们这路大军被严令在德阳驻军。
张卫、严颜那路倒是没有这种掣肘的军令。
但是他们二人能真心实意地出力吗?
张卫是张鲁的亲弟弟,张鲁一直都有不臣之心。
所以汉中的三万军士一定会出工不出力,只是走走过场的摆设罢了。
他们那边真正的主力是严颜带来的两万巴西郡兵士。
但严颜却不是巴西郡的土著,他是巴郡的氏族代表。
这就使得他很难完全掌控本地的兵卒和将领。
更重要的是,这巴东郡根本不是严家的地盘。
所以他们来这征战,根本不会得到任何有利的帮助。
如果复杂的情况下,战争的真正主动权已经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吴懿想到这些以后,竟然心中也生出了一丝闷气。
不过很快他就将闷气一扫而空,转而眼中冒出了一丝狠意。
“义从(刘瑁字)不可如此消极!”
“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瑁听到这话微微蹙眉看向吴懿。
“此时还有何当讲不当讲的事情?”
“有何事情,舅兄有话直说便是!”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瑁虽然还未与吴苋成亲,但这一口一个舅兄叫的可是相当顺口。
毕竟此刻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这兄妹二人了。
他想与老四争夺继承权全,就必须依靠吴家的势力。
吴懿听了这话后也不在顾忌什么。
只见他上前一步,满脸认真地看着刘瑁轻声问道。
“你可听说过,军中在外作战时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刘瑁虽然也跟着老爹在益州征战过几次。
但对军中之事,他还真是半懂不懂的。
“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规矩?”
此刻刘瑁眼中满是好奇和期待的神色。
吴懿的眼神愈发寒光闪烁,冷笑中竟藏着数不尽的杀气。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刘瑁听到这话,瞬间瞳孔就猛然一缩。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吴懿脸上会有这么重的杀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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