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看着崇侯虎以及其长子崇应彪逃也似的离开秦州侯府,心中不由的轻叹,这或许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后,出现的孙子兵法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闻仲能够身居如此高位,不仅是凭借身份和资历。
“殿下,此次老臣所言,并非出自大王之口,说起来老臣此次犯了一个不小的罪过呢!”
若是放在前世,对于此时闻仲做的事情,都会满是溢美之词,可是此时,若严格说起来,闻仲此时也算是逾据,毕竟私自杜撰大王之言,这本身就是一个罪过。
“太师勿忧,刚才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没有太师,面对这北伯侯的质问,小子还不知道如何去解决,此次能够把北伯侯化敌为友,全赖太师三寸不烂之舌。”
“若是换做旁人处理此事,一小心这北疆之北伯侯便便会离心离德,到时候非但成为不了我大商的助力,最坏的情况可能还要兵戈相向。”
殷郊这话虽然听着有些捧那闻仲,不过这话却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话语,毕竟事关四大诸侯,自然没有小事。
听了殷郊赞赏之言,那闻仲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仿佛殷郊夸赞的是其他人一般,闻仲在看了殷郊一眼之后,轻声叹道。
“功是功,过是过,老夫在朝中多年,现又为殷商太师,自然应当起表率作用,虽然此次有些许小功,但是此例却不可开。”
“殿下此事返回朝歌之时,老臣自当面见大王,当面跟大王请罪,此事殿下勿要参与其中,省着到时候受到牵连!”
对于这个事实都要考虑殷商以及殷商日后管理的闻仲,殷郊无话可说,只能深深的对那闻仲鞠了一躬,不再言及其他。
第二日,崇侯虎以及崇应彪率领的大军便开拔,朝着自己的领地崇城而去,崇侯虎在营中留下无数的粮草辎重,就是殷郊粗略算计,怕是足够现在张桂芳以及投降的北海叛军月余之用。
看到这些粮草,殷郊心中喜出望外,要知道,这些粮草足以满足张桂芳已经现在投降北海的大军,筹集到足以支撑现在军队的粮草。
也就是说,现在的北海已经完全不用自朝歌千里运粮了,这样不仅为殷商剩下无数的粮草,就连殷商的百姓都能松了口气。
千里送粮,十去其六,这是实际发生的,北海距离朝歌不下万里,沿途所消耗的比之运来北海的都要多的多,原本殷郊与闻仲还在发愁如何筹集粮草。
此时北海乃是殷商的领地,那所谓的就食于敌,根本行不通,而且也不符合在北海的长治久安,故此原本打算自冀州侯处借粮。
可是冀州殷郊也是去过的,田亩虽然多,但是普遍收成并不高,若是冀州一地百姓,供给北海和冀州两地,怕是要透支冀州的民力。
现在一切迎刃而解,殷郊在此感慨闻仲的手段,此时的崇侯虎怕是在回崇城的路上,还在赞扬帝辛呢。
闻仲坐镇秦州,督促把粮草押运给张桂芳,以及镇北将军苏全忠,在军粮运完之后,这才再次启程返回朝歌。
……
朝歌城外;
只见城外各色彩旗飘扬,原本此时正是朝歌外百姓进入城中之时,可是此时本应该热闹的城门处,安静异常,雄壮的殷商精锐把北城附近全部戒严,看热闹的百姓,也尽皆默然,看着北方。
帝辛一身衮服站在城外三里之处,而其身后,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文臣此时以丞相商荣为首,武臣自然以武成王黄飞虎为首。
此时众人尽皆神情肃穆望着北方,今日便是出征北海的闻仲闻太师的得胜回朝的日子,帝辛给与闻仲最高规格的迎接礼仪,以彰显闻太师之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