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又下雨了,这鬼天气,一天变三回。”
周仓怀抱鍪兜,骂骂咧咧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江陵最近的天气确实有些无常,上午还烈日炎炎,过了晌午,一阵凉风吹来,很快就变成阴天,紧接着呼啦啦的就下起了大雨。
“接着”,周仓走到营寨门口的时候,突然从上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伸手一捞,从半空中捞到一个酒馕,抬头一看,却是于琦正在望楼上朝着他笑。
“实施水攻的话,可行性怎么样?”
徐庶直接否掉了于琦的提议:“主公,江陵的地形地势并不适合水攻。”
“不过降雨频繁的话,可以使城墙松动,用投石机加强攻击……”说到这里,徐庶顿了顿,随即摇摇头道:“江陵是郡城,城高墙厚,便是墙砖松动,也非短时间内能破坏的了的,还是要攻城。”
是啊,还是要攻城,只是这天气……
于琦仰头望了望茅草屋盖上滴落的宛如珠帘般的雨滴,心中颇为气闷:最近的雨下的有些频繁,扬州军攻城的两大利器,投石机跟弓箭手大队都因为雨水的限制而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而没有投石机跟弓箭手大队的掩护,攻城的损失太大,不说别的,只说冒着大雨跑到城下,体力便去了大半,哪还有力气攀爬城墙?
尤其是像今天这种天气,对攻城的扬州军一方最是头疼,打了一半,突然下雨了,功亏一篑,前面的血都白流了。
“子扬”,于琦叮嘱刘晔道:“一定要交待下去,让将士们保养好弓弦,保养好投石机,一旦天气放晴之后,能立刻拿出来使用。”
“另外”,于琦又对徐庶吩咐道:“元直,你安排下去,在将士们操练之余,组织几场蹴鞠比赛,保持好将士们的士气。”
而此时,在江陵城东百里开外的竟陵县城,正进行着一场争夺城门的激烈战斗。
小将丁奉假扮商旅亲自率人夺门,虽然自西陵被太史慈攻破之后,江夏诸县都加强了防备,不过此时被丁奉钻了空子,阻塞了城门,再加上城门洞附近地方狭小,便是竟陵守军人数占优,此时此地也铺展不开,反而因为拥塞给自己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一时间竟拿丁奉毫无办法。
竟陵城畔的汉水上,一排战船冲破雨幕,出现在竟陵城下,磅礴的雨帘中,一些战船冲到岸边,跳下大批军士,噗呲噗呲的踏着泥水冲向城门;另外一些战船,则顶风冒雨的继续前进,绕过竟陵城往汉水的上游驶去。
自江陵城外一战葬送了大半支荆州水师后,云梦泽及江、汉之间,就成了扬州水师的后花园,可以说是来去自由。
“主公,太史慈传来捷报,他已经拿下竟陵了。”
“真的?”于琦惊喜起身接过战报:果然如徐庶所说的,丁奉于日前夺下竟陵城门,随后太史慈领兵支援,顺利攻下竟陵县城。
因为提前派人封锁了竟陵西、北两侧,防止消息外泄,加之天气原因,如今竟陵县城被太史慈攻下的消息对于荆州方面来说,还处于未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