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对是仪道:“子羽也不要埋怨主公,此次刘勋召集了三万大军南下,主公压力甚大,你也理解一下。”
“说起来,子羽独立支撑丹阳大局,居功甚伟,又跟孙策方屡屡交手,说起对孙策及其部将的了解,你应该是我们在座当中了解最多的,不知道你对孙策接下来有可能的举动有哪些猜测?”
是仪点点头道:“我确实有点想法,不过并不是单独针对孙策的。”
“孙策接下来有可能的几种举动,方才府君已经说过了,我并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只是有个粗略的想法:我往来丹阳跟彭泽也有好几次了,我总结了一下,从秣陵到彭泽,正常行船的话得四天,若是早出晚停的话三天就够了;而从彭泽到秣陵顺流而下的话,只需两天就够了,我的想法是,既然我们有这么便利的水路条件……”
说着,是仪环顾众人,缓缓说道:“能不能集中兵力,先破一路,然后再破另外一路。”
是仪举起两只手,缓缓曲掌成拳,语气凛然道:“利用水路的便利条件,在两个战场同时打开局面。”
是仪的提议让众人一时默然,皆在思索这个提议的可能性,过了一会儿,徐庶最先开口道:“子羽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暂时来看,还无从谈起。”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在这东、西两处战场上稳住阵脚,只有稳住阵脚了,才能寻找机会破敌。”
听完徐庶的话后,于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是仪,忽然心中一动:这句话我刚才是不是说过?听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建设性。
你们两个真的是我的谋士吗?
别人家的谋士在开战之前,都能侃侃而谈,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敌有几败,我有几胜,两者一综合,我方不仅占据优势,甚至还有很大的胜机。
怎么到你们这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废话?
于琦欲言又止,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吐槽的欲望,就在这口老槽憋在嗓子眼难受之际,徐庶又说话了。
“主公,依我之见,此战的胜负手还是要着落在甘宁校尉身上。”
“我听闻主公之前在修水河口以火攻之计大破许干水师,使得笮融成为孤军,此战若是能重创刘勋的水师,便能快速的扭转战局。”
“不行”,于琦直接拒绝道:“咱们之前商议好了的,咱们的水师想比刘勋还是弱了些,用来封锁湖口,不使刘勋通过彭蠡泽直入豫章腹心便已经竭尽全力了,哪里还有余力去对付刘勋的水师?”
“主公,末将觉得元直先生说的有道理”,甘宁抱拳道:“如果只是单纯把水师用来防御,那水师与步卒有何区别?就跟骑兵有战马不骑,反而下马步战一样?”
“末将方才听主公跟二位先生说起此战要稳扎稳打,末将觉得,稳扎稳打固然重要,却不能把胜机放在敌人主动露出破绽上,而是要利用水师的灵活机动,主动出击,把敌人调动起来,打乱敌人的布置,从中寻找制胜之机。”
“主公若信得过末将,末将便请战,为主公寻找制胜良机!”
听完甘宁的话,于琦跟徐庶、是仪两人面面相觑,于琦更是心生荒谬之感:我刚才在跟两个北方佬商议怎么水战?
再看看一身锦袍耀眼的甘宁,这才是水战的行家、长江上的霸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