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几位这屋等会儿,暖和暖和,马上开过来。”胡老板把二十来号人让到隔壁办公室。
那屋连砸带进人的,门开了半天,屋里早冷下来了。
“这位爷,贵姓?”胡老板掏出烟来散,和牟哥套瓷。
“我姓牟,你们哪,这买卖干的,太不实诚。”
“嘿嘿,混口饭吃,肯定不如您二位。张爷,来一根。这事儿整的,不打不相识,哈哈,不打不相识,这也算是有缘份认识两位爷了,以后还请多照顾。”
京城人叫爷(二声)可以视为尊重,或者敬称,和辈份没关系。
自家长辈亲属关系的爷发四声:大爷,二大爷,或都复称:爷(二声)爷(四声),二爷爷。
这哥们算是能屈能伸,嘴上功夫也挺溜,能放下脸儿,没一会儿就拿自己当张彦明和牟哥的熟人了。
等了有四十多分钟,三台车开过来了。
这年头基本上没什么二手车,由其是进口车,要么是走进来的切割车,要么就是正儿八经的进口货,想动手脚国内一般都没那个技术。
牟哥带着司机,检查了一下点头表示可以。牟哥让人把拎着的钱数了三十个给了胡老板。还省了几万。
票具齐全,售价是三十二一辆,至于胡老板给那边多少就没人操心了,大家上了车离开。
胡老板陪着笑一直送到大门口,就是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在骂娘。
反正也跟过来了,张彦明也就没回去,跟着去了厂子那边。
五十来公里,也不算远。
工贸公司院里。办公室。
胡老板阴着脸看着员工收拾被砸的烂七八糟的办公室。
“哥,咱们甭是让砸窑了吧?”
“他过来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进来问谁是负责人,我说我是,他就直接让人开砸了。姥姥的,太横了,真不拿咱们当玩艺儿。”
“应该不假。”胡老板想了想:“那套黑皮以前见过没?”安保员的制服是黑色的。
“没有。”
“没事儿,跑不了,等三子回来看怎么说。”
这边。
开车的安保员看着后视镜说:“彦明,有台车一直跟着咱们。”
“没事儿,让他跟着吧,我刚才就看着了,估计是心里不服气,想查查底儿。”
“你冲动了,这不是关外,万一弄起来吃亏怎么弄?”牟哥批评了张彦明一句。
张彦明嘿嘿笑着也不还嘴。
出了城区风就大了,满眼看出去皎白一片,除了大雪什么颜色也没有,看着都冷。
下了高速转到厂子大门,远远的就看那台一直跟着的本田也开了过来。这哥们胆子还挺大。
早一步过来值班的安保员还有等着交接的军官迎出来,这会儿还没交接,要在外面验明身份,这是程序。
大家从车上下来见面握手。
“哎哟,首长。首长好。”带队的上校认识张彦明,半开玩笑的敬了个军礼过来握手。
按待遇张彦明确实是首长。
“别别别别,周哥,您这是埋汰我。辛苦辛苦,里面说吧,怪冷的。”张彦明笑着握手客气。
后面本田里三子在打电话。
“哥,到了,家具厂,在香河,那采购的牌子我也看到了。我操,那上校迎出来给那孙子敬礼。这边那黑皮不少,我看里面还有,当兵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