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精铁长刀,黑夫更喜欢使用重甲步兵所使用的狼牙棒,也就黑夫这黑脸壮汉能将超过三十斤重的狼牙棒舞得风生水起,其座下黑马更是鹿儿岛战马中挑选出来的良驹,否则驼不动他。
黑骑营在长崎部蛇武士的阵中肆意穿插,铁蹄之下,无一合之敌,刀锋所指,皆朽败之兵!
这五十铁甲重骑是真正的钢铁洪流,所过之处,蛇武士像割稻子一般成片片的被撞飞踏碎!
“那是什么东西?!”观武台上的佐贺遥指黑骑营,状若疯狂。
“谁能告诉我,那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太犯规了啊!”狼巫也指着场中有若杀神一般的黑骑营,向着扶苏哭诉,“这太犯规了啊!!”
“太欺负人了啊!!”
“不带这样玩的……”
“这还打毛线啊!!”
“投了吧……”
观武台上的众首领和大巫一片哀嚎之声,此时,他们是多么的庆幸自己部族的武士还躲在黑森林之外没有出来。
虽然隔着观武台,但是,那漆黑铁甲之下蕴含的无尽力量,还是让众人胆寒,这东西……怎么打得动!?
也好在隔着观武台,不然在场的众首领和大巫面对着黑骑营的兵峰,几乎想要撒腿逃跑。
黑骑营如穿心之箭,将长崎部蛇武士从前到后劈成了两瓣儿之后,冲到前方山坡下左右分开一个急转回头,从两翼再次发动冲阵……
铁蹄铮铮,所过之处,一片哀嚎。
四瓣儿!
再次击穿长崎部蛇武士后,黑骑营放缓马步,开始在观武台前的空地重新结阵,准备第二波冲阵。
依旧是七横七纵的阵型,黑夫单骑在前,经历了来回冲阵,蛇武士被杀得异常凄惨,黑骑营却毫发无伤!
“投了吧……”狼巫以手捂额,喃喃说道,“投了吧,别冲了,不然真的一个都不剩了……”
也许是场下的蛇武士听见了观武台上狼巫的心声,当黑骑营的战马开始再次缓步前进,为下一波冲阵积蓄速度的时候,蛇武士们纷纷扔掉手中的盾牌与武器,跪伏在地一片哀嚎:
“降了,降了啊……”
“我们投降了……”
“别再冲了,呜呜……”
“吁!”黑夫勒住战马,黑骑营一字排开站立在丢盔弃甲的蛇武士之前。
对着这些鬼哭狼嚎、甚至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手下败将,黑夫已然没了兴趣。
“黑骑!”
“万胜!”
黑夫呼喝一声,黑骑营的将官纷纷举刀向天,当下掉转马头,在黑夫的带领下,黑骑营如流水般再次消失在远处的山坡地平线中。
黑骑已走远,朝阳已升起,早起的鸟儿在空中叽叽喳喳乱叫。
蛇武士们却依旧跪在原地不敢起来,血腥的气味夹杂着低声的抽泣,他们已然是被吓破了胆。
“走吧,下去看看。”
扶苏带着众首领和大巫走下观武台,走进刚才激战的较场。
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体会到战事的惨烈。
在场的蛇武士只有幸存和死亡之分,就没有重伤的。重伤来不及躲避的都被铁蹄踏成肉酱。
佐贺部的狼巫就亲眼所见在黑骑营原先的冲锋线上,一具蛇武士的尸体下颚还是完整的,额头却像西瓜一样被踩爆了,脑浆溅了一地。
众首领和大巫走到长崎尸体所在的位置,那状况更是凄惨,长崎的尸体已经和地上的泥土融合为一体,已经分不清哪是泥,哪是肉,但是眼尖的一些首领和大巫还是从尸体上的衣物残片和饰物,分辨出这就是长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