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吕布或许真的只能用愁云惨淡四个字来形容了,在荆州这样的一个三方战场上,虽然看上去暂时他并未落入下风,但谁都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已是危如累卵。
随着战事进入胶着,南郡的本地士族自然愈发的不看好吕布,老实说眼下局面变成这个样子,蔡瑁和蒯越两个人其实更愿意去投奔孙策。
毕竟,他们好像现在投降朝廷也稳了,而孙策至少有个划江而治的样子。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些南郡人士,这些依旧占据着大量底层官吏的地头蛇对于吕布这个荆州之主的命令执行起来已经是愈来愈敷衍了,就连吕布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再这样下去不管是朝廷援军还是孙策本人,都足以弄死他了。
真的,吕布现在特别特别想念陈宫,也特别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爱那个面子,居然没有亲自去追击高顺。
如果陈宫还在,想来这时候一定能够出一个帮自己化解危机的主意吧?
怎么明明前两天还是荆州之主,一副要成就霸业的样子,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穷途末路了呢?
所谓困兽犹斗,兔子急了都还要咬人呢,何况是吕布?
事到临头,却是又想起了那根救命稻草:诸葛亮。
听说此人有状元之才,或许,真能有几分本事呢?
于是这日午后,诸葛亮命书童将其推在外面的院子里晒太阳,并在妻子黄月英的服侍下给自己的断腿重新换了膏药,与徐庶、庞统、马良、习贞等三五好友正在研究建安大典,就见小厮又一次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少主,那那那,那吕布,吕布又来啦~,这次是带着兵穿着甲胄来的啊~,凶神恶煞的”。
诸葛亮闻言紧紧地皱起了眉,庞统却是在一旁叹息道:“这吕布现如今已是末路穷途,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习贞见状出言道:“这吕布现在怕是一条疯狗,孔明你千万不要跟他硬顶啊,否则说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保全有用之身,才有以后啊。”
徐庶闻言,却是怒道:“他难道还能拿绳子把孔明绑去江陵不成?还是说他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弄死孔明,弄死咱们?他就不怕荆州士族与他离心离德么?”
众人闻言却是齐齐叹息了起来。
换了别人,当然不会真用绳子绑人,可人家是谁,人家是吕布啊!这疯狗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况且这荆州士族,难道不是已经与吕布离心离德了么?
却见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豪迈的大笑,吕布却是一脚从外面直接把门给踢开,带着兵马就冲入了院子。
“哈哈哈哈哈~,本州来请孔明和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去做官的,又不是受刑,何毕死啊,活啊的呢?难道本州牧在你们眼里,就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么?”
话音刚落,随吕布而来的这些骑士们却是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手肘抽出了兵器齐齐大喝一声:“请诸位士子入仕!”
众人见状皆变色,却反倒是徐庶一咬牙,居然仗剑而出,喝骂道:“后宅之中还有女眷,州牧大人为何不告而入?!有这样请人的么?你们到底是要请人还是要绑人?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没等说完,就见吕布大踏步的上前,完全无视了徐庶手里的宝剑,一只胳膊居然将徐庶给夹了起来,另一只手一把拽下徐庶的裤子,露出他雪白的屁股,照着上面就是噼噼啪啪一顿打,没两下就给拍肿了。
“哇呀呀呀,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啊,吕布,吕布你有本事杀了我,你杀了我!”
“小子你再骂,我可就把你屎打出来了,你想想你真的还要骂?”
“…………”
徐庶闻言,识趣地把嘴巴给闭上了。
吕布笑呵呵地把他一扔,道:“各位,本州牧真的是求贤若渴,请诸位都跟我走一趟吧。”
诸葛亮见状,却是不得不出来说话了,就见他坐在轮椅上,却也颇有风度的鞠躬行礼道:“将军威加海内,大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愿意投效将军的德才俊彦一定犹如过江之卿,我等才疏学浅,无论资历、还是阅历,都不足以担当大任啊,出仕为官固然是我等所愿,但若是事情做得不好,岂不是坏了将军的大事?”
言下之意我们都是被你逼着上任的,必然心怀怨恨,你就不怕我们故意给你捣乱么?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道:“无妨,本州牧在江陵城修了一座大宅院,足以将诸位的妻子父母都接去享福,如果你们有人不实心用事,或是做了错事,本州牧杀汝等全家便是。”
“你……”刚刚穿好裤子的徐庶张口就要再骂,吕布却瞪他一眼道:“再骂?骂我也要杀全家。”
“…………”
“呵呵,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