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也只是让人将他们脱下来的三千套制服都收起来,苦笑着感慨了一句:以后这衣服不能随便发了,都给穿脏了。
谷</span>待得夜最深,洛阳各处越闹越是厉害,甚至已经有了好几处火光之后,王朗还亲自骑着马过来溜达了一圈,焦急地喝问道:“鬼帅!今晚上的洛阳之乱你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控制不住,我就只能大开杀戒了!”
刘禅平静道:“今夜之事与我无关,大人要杀人可以随意。”
“你们呢?你们这是在作甚?”
“静坐而已,从早上做到晚上,还真没动过地方,大人如果觉得碍眼,也大可以将我们杀掉或是都抓起来。”
王朗狐疑地看着他。
“今夜真跟你们无关?”
“无关。”
“洛阳城乱成一锅粥了,你们要是不想闹事儿,只想和平示威的话,改天吧。”
“改不了,疾风知劲草。”
“可我现在要肃清街面,还请鬼帅给本官一个面子,散!”
“不行,我们今天如果散了,这一个月的辛苦就全白费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是要明确的表达我们的态度,让您知道,让洛阳的百姓知道,让朝廷,让天下人知道,平民中并不全都是暴民,还有我们。”
“本官没时间分辨你们谁是谁非,鬼帅,你当真不散?”
“不散。”
“打!”
身旁的洛阳卫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抽出了鞭子棍子就开始驱赶他们。
而刘禅,则只是吼了一句:“死也不动!”
再然后,便有一校事府的官员贴着王朗耳边道:“郭尚书反复强调多次,无论如何不能伤及鬼帅分毫。”
“我知道,我又不傻,俨能不知这鬼帅身份非比寻常,我将其他人全都赶走也是一样的,只他只身一人,浑身是铁又能打得了几根钉子。”
果然,随着这头噼里啪啦的鞭子木棒一顿招呼,原本就已经没多少人的鬼帅军又是去了大半,剩下的,已经不到一千了。
然而正是这剩下的一千人,却是真真正正的做到了雷打不动,任凭洛阳卫的鞭抽棍打,即使头破血流,也咬牙坚守,只将背脊挺得笔直。
面具之下,刘禅却是情不自禁地就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一刻他倒真希望自己也能挨一顿揍,他的心里倒是还好受一些,然而这王朗明显早有吩咐,所有的洛阳卫在打人的时候都是避着他的,只让他听得见一声声他的簇拥们皮开肉绽,或恨或痛的哀嚎,却又使得他这个始作俑者做了一场彻底的看客。
没一会儿功夫,却是洛阳卫这边不愿意再继续动手了。
“大人,您要不是想杀人,还是抓吧,再打就打死人了。”
王朗看了一眼这些人,稀稀拉拉的,已经剩下不足五百了。
然后两手张开,冲着他们抱了一拳道:“鬼帅军,够硬。来人啊,留下一百名卫士看顾着他们,其余人随我速速镇压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