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尽量将淮泗将领一系的兵马尽量往前去排了,怎么这赵云非得盯着江南派打呢?
“诸公,何人愿意去救援朱恒?”
就见所有人全都低着头不说话了,都在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孙权也只得再次叹气道:“距离朱恒最近的应该是陈武吧,传我命令,让陈武去支援朱恒。”
然后半个时辰之后,朱恒一脸悲愤地归来道:“主公,这仗我打不了了!来时七千人,现在就剩下不到三千了!可恶那赵云,他光打我啊!还请主公看在末将辛劳的份上,允许臣,换防吧!”
孙权的脸色铁青铁青的,问道:“陈武何在?把他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陈武到了,孙权问:“陈将军,救援友军辛苦了啊,不知你的兵马损失几何啊?”
“这……回主公,赵云勇猛,且来去如风,臣无能,实在是堵不住他。”
“我问你兵马损失几何!”
“这……”
“说!”
“不足二百。”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很好,很好,吾如此优待汝等,汝等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么?周泰,将此人拖出去,直接斩首示众!命人在后方,捉拿这陈武家眷,没收其全部家产!朱恒,他的兵马,归你了!”
“主公!主公息怒啊!主公息怒,何至于此啊!”
“主公,阵前斩将乃是兵之大忌啊!”
“主公,陈将军乃是沙场猛将,曾跟随您的兄长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如此功勋卓著的宿将,怎能如此轻易杀戮?如此岂不让军中诸将士寒心么?”
陈武也是有点害怕了,连忙跪地求饶道:“主公息怒,臣愿意将臣的部署阵列在最前面,还请诸公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众人一见又纷纷劝道:“是啊主公,不至于,真不至于,陈将军十八岁追随大主公南征北讨,异姓兄弟也,您就当看在大主公的面子上,饶恕这陈武一次,让他戴罪立功吧。”
孙权却是被逼的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他就是欺我年少!欺我不知兵么?!损伤不足二百,这到底是赵云杀死的,还是在混乱中跑丢的?”
孙权是真的怒了,动真火了,扭过头又对着所有人,当然主要还是淮泗将领集团们大吼大叫道:“还有你们,你们又能比这陈武强多少?让你们攻城,一个个的全都推三阻四,见到赵云来攻,跑的一个比一个的快,从开战至今一共才四十多天,赵云他出城三十几趟了啊!有时候一天出城两次啊!你们又跟他交过几次手?”
“你们真的是来打仗的么?啊?还是来郊游的?你们把我放在眼里了么?如果是大哥,你们胆敢如此么?今天我必杀陈武,以振军心,再有珍惜部卒不肯接战者,都给你们砍了,不就是兵变么,来啊!大不了我跟你们同归于尽!我就算是被汉军杀死,也好过被你们气死!”
却见陈武不满地道:“如果是主公带领我们,他必然亲自冲锋在前以激励士气,如你一般永远躲在军中,却反而来说我等怯战,岂不可笑。”
却见孙权突然拔剑,于电光火石之间一剑亲自朝陈武刺去,陈武一慌,连忙翻身躲避,却也不敢还手,而帐中众将见状则连忙孙权拦住,却是在众人忙于拉架的时候,拿朱恒突然抓住了机会上前,噗呲一刀就捅进了陈武的脖子。
所有人,都傻了。
“竖子!太猖狂了!”
凌操横刀就要去打,却被孙权挡在了朱恒的前面:“凌操,你也要和陈武一样反了么?”
凌操两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却是也只好赌气的将刀子扔下,虎目含泪的仰天一叹。
“再有怯弱不敢战者,陈武就是下场!传令中军,前移三百丈,吾倒要让你们看看,吾到底敢不敢站。”wap..com
就见吕范脸色难看的道:“我军少马,赵云精锐,如此叫他日日出击,今天杀二百,明天杀八十,我军士气已经濒临崩塌,不除此人,则我军确实已难下此城,主公既然敢战,何不以十面埋伏之计,生擒了这赵云呢?”
“十面埋伏之计?”
“只需在那赵云明日来的时候,见到主公,则必然深追,我等自可设下十面重围,管叫他插翅难逃。”
“你……要我去当诱饵?”
“主公,怯战么?”
“我……战就战,你们当我是鼠辈么?明日,生擒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