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稳住了局面...”说着,他又满脸希冀地看向蒯良。
谁知,蒯良却摇了摇头。
“即便稳住了局面又如何?”他苦笑着说道:“我蒯家晋为荆州第一豪门?
内欺弱主?
外弄权柄?
呵呵...
若真有那一天,我蒯家必为万人所嫉啊!
异度!
这样的蒯家,难道是你想看到的?
这样的蒯家,又能存在多久?最后还不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呃!...,这...”蒯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惧,干涩而又艰难地道:“也就是说,主公在一日,我蒯家才可太平一日。
主公若不在,则荆州必乱。
到时,我蒯家进一步,也不过就像兄长说的那样。
可要是退一步,却...
却也无处可退。
不说别人!
单是主公后宅的蔡夫人和她背后的蔡家,便饶不过我们。
毕竟,我蒯家可是有一嫡女,正在主公后宅中与她争宠。
可是,主公年岁已大,又不可能永远庇护...”
“呼!...”
蒯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恐惧、慌张、不甘等表情,交替浮现在脸上。
接着,他略显无力地说道:“异度,我蒯家的太平日子,也就是这几年了。
所以,我们需要做一些其他的打算。”
“兄长的意思是?”蒯越疑惑地看着蒯良。
蒯良的脸色微微一红,迟疑着说道:“之前送进主公后宅的,是老三家里的嫡女。
嗯!...
我蒯家这个年岁的嫡女中...”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蒯越已经明白了过来。
“兄长,你...,你的意思是,要把小女--敏儿送出去?”
“不错!”蒯良点了点头。
“那...,兄长打算把敏儿送给何人?”
“东面的李横!”
“啊!...李横?”蒯越吃惊地叫了起来。
可是,他很快又回过身来,疑惑地问道:“兄长,若把敏儿送给李横,主公那里岂会答应?”
蒯良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所以,要委屈一下敏儿啦!”
“兄长之意是?”
“就对外面说,敏儿已经抱病身亡!”蒯良轻声道:“之后,再派人暗暗地给李横送去。”
蒯越张大着嘴,狠狠地‘啊’了一声。
不过,他没有直接反对,而是接着问道:“那李横不过才占据了丹阳一郡之地,兄长缘何如此看重于他?
而且...”
蒯越的话没有说完,但却满是疑惑地看着蒯良。
“你是想说,李横在丹阳郡劫掠世家豪门的事情?”
“是的!”蒯越点了点头,“以那李横在丹阳郡的做派,我们蒯家投靠过去,未必能落得什么好?
哦!...对了...
兄长可还记得,李横之前派来的那个使者?”
蒯良皱了皱了眉,“那个叫安助的胖子?”
“不错!”蒯越应道:“越私下里打听过了。
在松兹时,那安家便投靠了李横。
甚至,他们还把自家的嫡女,送进了李横的后宅。
安助本人,更是不辞劳苦,亲自到我荆州,替那李横奔波。
可他回去之后,李横却只让他顶着一个县主簿的虚名。”
“那又如何?”蒯良笑道:“这安家阖族性命不是保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