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常旭本以为结拜之事,只是昨晚马周喝醉了闹的一个乌龙,也没当回事。
谁知,他刚走出后院,迎面碰见马周。
马周就热情地迎上来:“二弟。”
常旭挠挠头:“老马,昨晚结拜,只是酒后之言,你不必当真。”
马周正色道:“昨日,为兄高兴,多喝了点,有些失态,不过,能与大郎结为兄弟,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常旭惊讶道:“你不怕我这败家子的名声,影响你?”
马周笑道:“世人只知二弟是个纨绔子弟,败家子,殊不知,二弟乃是真正有大才之人,二弟之才,绝不在为兄之下,二弟切不可自暴自弃,假以时日,定然会出人头地,让人不敢看清。”
好家伙,以前是常旭安慰马周。
现在,马周反过来倒是安慰常旭了。
常旭没啥好说的,只能答应下来。
反正马周将来可是要做宰相的。
这波不亏!
这时,下人过来道:“阿郎说了,车马已经准备好,该出发了。”
今日,是马周第一天正式上班。
常旭送他到常府门口。
门口,常何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两辆马车。
马周春风得意。
常何扬眉吐气。
两人各自上了马车。
常旭站在大门外,目送马车远去。
心情竟然有些……欣慰。
就好像老父亲送子女出门一般。
常旭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他刚转身准备回府,身后突然想起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常威。
常威累得气喘吁吁,伸长舌头,跟个哈士奇似的。
常威喘了口气,“大郎,大郎,不好啊!”
常旭问道:“啥情况?”
常威道:“昨日,我就带人去平康坊四处询问了,那些酒楼,都不买咱们常师傅酸菜面咧,这面,是不是卖不出去了?那以后咱们还怎么发财啊!”
这家伙很着急。
常旭眉头一皱:“不应该啊,常师傅酸菜面,之前就已经火爆整个平康坊了,还有不少商贾来府中找了我多次,想买面,怎么现在送上门去,他们反而不要了?”
事出异常必有妖!
“他们可曾说是什么原因?”常旭又问道。
常威摇摇头,“没说,只说不要,大郎,要不我再去问问那些贱人?”
常旭抬手,阻止道:“不必了,此事,多半是那陈必做的,他是想断了咱们卖面的可能,逼我将常师傅酸菜面的来历送给他呢。”
“我还就不信了,没有张屠夫,我吃不了猪肉。”
“平康坊不要,就去其他地方问问。”
“东西二市,还有各坊都去看看……”
常威赶紧点头答应。
可晚点的时候常威回来禀告,情况并不理想。
等到第二天,常威赶回来,兴奋道:“大郎,打听到了,果真是那陈二郎搞的鬼,他让人给各家酒楼酒肆都说了,谁敢买咱们的常师傅酸菜面,就是和陈府过不去,现在,整个长安,都没人敢买我的面啦。”
一旁,马周惊道:“不应该啊,那陈冲虽然是礼部侍郎,可这朝中比他位高权重之人有很多,这些人在长安可都是有产业的,难道他们都还怕了陈冲?”
常旭摇摇头笑道:“怕陈府的,只是那些小商贾,至于那些大户,我猜他们只是给陈府一个面子罢了,因为常师傅酸菜面只是在平康坊火爆,那些大户压根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看来,陈府是铁了心要弄走我这常师傅酸菜面啊……”
“不过,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容我想想办法。”
只是,不等他的办法想出来,弘文馆就来人,通知常旭赶紧去报道。
这回,常旭是奉旨读书,可不敢不去了。
常旭硬着头皮去报道。
……
……
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