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各有打算(1 / 2)

尚赫都城的璃王府内,人心惶惶,上至新璃王妃下至门口守卫,个个都战战兢兢,连走路都不敢走得太大声,唯恐惊扰了闭门不出的璃王殿下。

璃王上官凌云已经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两天两夜,既不上朝也不吃喝,还不准人进去。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除了吴公公。

但吴公公是个守口如瓶之人。上官凌云不准他说的事,谁问他都不说。

其实吴公公也不知道详情。他只知道,两日前,派去赫北关的人回来了,跟璃王殿下在书房嘀咕了半天,殿下把砚台摔碎了,还一剑劈坏了书案一角。那从赫北关回来的人走后,殿下便关了书房门,不让任何人再进去,这一关就两天两夜。

这日傍晚,吴公公照例捧着食盒去敲书房的门,他以为璃王殿下又不会回应,却未曾想门却被打开了。

上官凌云就站在门内,形容憔悴,胡子拉碴。

“准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他的神情冷漠,晴雨难辨。

“是。”吴公公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这是要出门?”

“嗯,去面见父皇。”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悲喜。

“这么晚了,殿下赶到皇宫时,皇上大约都歇下了。”吴公公好心地提醒道。

“无妨。这事父皇定是等不得的。”上官凌云幽幽一叹,“她既被敌军掳走了,我也无甚好顾虑的了。”

吴公公听了个似懂非懂,也不敢再多问,小跑着就去准备沐浴的水了。

上官凌云拿起食盒,走进房内,虽然食之无味,却仍是细嚼慢咽地把食物吞下。

他终于想开了,要走的人终究留不住,留下的人总得继续活着。

他虽贵为皇子,也是兵部太尉的乘龙快婿,却调不动兵马,荡不平北翌,便是连使臣都无权调派。

她对于父皇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玉佩不在她手上,发簪也不在她手上,即便是玉玺,也不在她手上。父皇定然连使臣都懒得派,更何论出兵?

是以,他并未准备将她被俘虏之事上报父皇。既然已经知道父皇不会救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而那个发簪既然是宇宁护卫军统领管愈自幼就戴在头上的,那他就必定得死。他以前还顾忌管愈对她的救命之恩,怕他杀错了人。可如今,她既不再,他便不必顾及她的感受了。

皇子的世界,父母手足可能就是此生最大的仇人,红颜柔情或许便是余生最大的拖累,权势富贵才是世上最牢靠的依赖。

他上官凌云,终于没有了拖累,该朝着权势富贵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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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上官凌云准备对管愈动手,那厢刺槐和另一个护卫经过二十多日的连日奔驰,终于到达了西北关。

西北多山,关口建在崇山峻岭之间,他们一路从北往西北骑来,越走山越多,越走天越暖。已是二月上旬,西北的冰雪早已消融,沿途甚至能看到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开放。

“什么人?”关口营地前的守卫将他们拦住。

“我们是管愈管统领的护卫,来找管统领的。”刺槐跳下马,递上腰牌。管愈的护卫都有特制的腰牌。

“管统领进城去了。”守卫认识那腰牌,青松、翠柏和紫楠都是管统领的贴身护卫,他们都有一块这样的腰牌。

“进城了?睦加城?”刺槐问道。

“是。”

“何时回?”

“不知。”

“那我们进去等着。”刺槐接过守卫递回的腰牌,跳上马,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