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散宜生哭只是做做样子,想让姬昌偏向自己,严惩姬发一顿。
可这一只乌龟彻底给他整破防了,一下子让他响起了自己凄惨的经历,止不住地痛哭流涕。
姬昌没办法,只好等着他哭完。
过了许久,散宜生的哭声才渐渐止歇。
“侯爷,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姬昌赶紧扶起这位有功老臣,关切地问道:“散宜先生,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向我道来,一切有我给你做主。”
“谢……谢,侯爷。”散宜生站起身,朝姬昌拱手道谢。
“散宜先生,现在说说吧,到底怎么了,怎么这般伤心。”
“侯爷,公子……公子辱我。”
听了这话,姬昌问道:“是颖儿,还是处儿,还是载儿,散宜先生不要怕,你只管说,我去替你做主。”
散宜生带着哭腔说道:“都不是。”
“都不是?那难道是旦儿,旦儿向来最安分守己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侯爷,不是姬旦公子,是姬发世子。”
“哦,发儿啊……什么?发儿?”
姬昌一脸难以置信,“你说,欺侮你的那个人是发儿?”
散宜生点点头。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发儿怎么会这般不知轻重。”
散宜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侯爷千真万确啊,绝不是我散宜生污蔑姬发世子,实在是姬发公子欺人太甚,老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侯爷做主啊。”
“散宜先生莫急,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散宜生道:“我昨夜回家,发现姬发公子赤身裸体地与我家小妾躺在一张床上。老臣一把年纪了摊上这种事,心中自然不快。于是,今天想着等姬发公子醒了与他理论两句。可哪成想,姬发公子丝毫不顾及老臣,不仅死不承认,还对老臣好一通羞辱。”
“老臣为西岐出谋划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姬发公子如此侮辱老臣,这实在是没把老臣放在眼里,这是对老臣赤果果的蔑视。倘若如此,老臣还不如去死。”
散宜生在姬昌面前对姬发是好一顿职责,甚至连自己去死这种狠话都放出来了。
姬昌自然不能寒了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的心,宽慰他道:“散宜先生莫急,倘若真如你所言,发儿这般胡作非为,我定要为你出头,好好训斥他一番不可。”
然后,姬昌又迟疑道:“只是,散宜先生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空有一个西伯侯的名头,却早已不问政事。发儿也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主意,很多时候都不听取我的意见了。现在西岐上下,发儿只听姜先生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找来姜先生帮我们说说发儿吧。”
“啊?”散宜生闻言,有些犹豫。毕竟昨天自己刚在姬昌面前表达了对姜子牙的怀疑,今天就要请求人家的帮助,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一想自己今日受到的屈辱,散宜生还是咬咬牙,求助姜子牙就求助姜子牙吧。
反正自己还没对姜子牙进行试探,姜子牙也不知道自己怀疑他的事情,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侯爷,咱们现在就去找姜先生帮忙吧。”散宜生显得很急切。
姬昌拦住他,“不急不急,姜先生现在正在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