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囊有诡异,易招惹是非,惹人生厌。”老道士对艳玲的牛皮纸画皮做了个定论。
就在老道士催着其他人撇开眼睛,不要去看艳玲时,艳玲却先张开了嘴:“道君是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先前听到了客栈老板对应君的尊称,所以也就想了解,她所在的天地是“穷乡僻壤”,而她所在的地方在那个天地更是偏僻,所以她也不知道君这个称呼是什么东西。
只是,艳玲有心了解,她面前这些人却都不想跟她谈这个。
只有面冷的西门冷开了冷水浇筑后的金口:“道君,道之君长,修行之尽头,无灾无劫,驻世永存。”
这话说的艳玲云里雾里,但却让她却也让她不明觉厉。
但她还是抓紧机会,追问道:“道君有多厉害?”
“……”西门冷不说了。
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有多厉害。
“如果她所说为真,我们就该去皇宫里做做客了。”吴命这时说道。
说时还舔了舔唇边,他在江湖厮混,对官府的感官向来不好,所以这场能冲入皇宫大内的活,他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何时去?”凤吾卿同意了。
“择日不如撞日,吉时就在当下。”西门冷道。
“好,那就现在。”凤吾卿道。
哥哥哥哥……额哥哥……
吕安在旁频频点头。
只有老道士在边上长叹息一声。
“我也去。”艳玲赶忙加入,并补上一句,“他让我也去。”
凤吾卿四人犹豫一下(吕安正在咯咯咯叫),交换过眼神,便同意了艳玲。
……
皇宫大内,金丝条缕之间,是两人在对峙,也不能说是对峙,应该是一人在训斥,另一人则在央求绕过。
训斥之人自然是皇帝,求饶之人却还是曾安厝。
“曾安厝,你是要置天下人性命于不顾吗?!”
“你想想那些凌晨便起身讨生活的百姓,想想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百姓,再想想那些已经死去的镇西军将士,还有你一家妻儿老小,天下人的一家妻儿老小,你真不愿以八宝秘藏为天下人讨个公道,脱离那天外之人的魔掌吗?”
皇帝之言,字字戳心。曾安厝是老泪纵横,汗流浃背,泪水与汗水都已经滴在地上,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好似一场中雨。
“陛下,老臣,老臣,惭愧啊。”曾安厝痛哭流涕,鼻涕眼泪遍洒一地。
皇帝见状,却是一喜:“若你愿将八宝秘藏取出,拯救天下苍生,也不晚。”
“陛下,臣愿给。”曾安厝说着,就开始呕吐。
呕……
曾安厝在剧烈呕吐,先吐出了一团血淋淋的元宝。
这个元宝非金非银,也非铜铁,完全是血肉凝成一团,好似肉瘤,又好像心脏。
呕唔……
曾安厝身子有一颤,又有一道如意被吐出。
这道如意非玉非宝石,非兽牙珍木,也是由血肉凝成。
呕唔……
曾安厝还在吐着,呕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