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何员外吗?”应君打断了香客的叙事。
瘦如竹竿的香客连连点头:“我是何沁,家住汀田区那。”
“嗯,你继续吧。”
……
屠户张心下慌张之际,虽然亮透去空寂的船上忽有响声。
哒哒哒……
有人踩着甲板走过来,向他这儿走来。
“谁~(↘)”屠户张臃肿的身体这会发出了柔弱的声音。
哒哒。
脚步声停了,但是却没有回应给出。
屠户张双目扫过空荡荡的甲板,想要找个藏身的地方,最后却只看到一支桅杆。
桅杆太细,只有一人合抱粗,根本挡不住屠户张肥大的身体。
可是面对这会这种诡异的境况,屠户张却觉得这桅杆也能带给他满满的安全感。
他移动脚步,面对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往桅杆后面移去。
很快,他就躲到了桅杆后面。
可是空气也随之变冷了许多,身上的肥肉都不足以御寒了,更何况单薄的夏天衣衫。
啪啪。
两声巴掌声陡然在屠户张的身后传来,就在他的后背上。
两个巴掌印在了他的后背上,拍的他后背的肥肉颤个不停。
“你在等我吗?”娇媚轻软的声音在屠户张的身后响起。
“啊!”
屠户张惊呼一声,绕过桅杆,然后飞奔向前。
砰。
他直接就冲出了花船,把花船的围栏都给撞坏,然后整个人扑向了河中。
哗啦啦。
屠户张死了。
第二天被发现淹死在河中。
……
“屠户张死了?”应君问。
“屠户张死了。”何沁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应君再问。
“他…他托梦给我了,他缠上我了,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怎么就缠上我,还要吃我呢?”何沁满脸的懵然。
“你和他认识?”应君问。
“不太熟识,只见过几面,在…在花船上。”何沁有些心虚的答道。
“为了抢同一个花魁?”应君问。
“没,我乃读书人,从不做此下贱事。”何沁连忙否定。
他所说的下贱事其实就是以大笔银子买花船花魁的初夜。
而那些读书人常常就是以自己的诗书才华来吸引花魁,让花魁免费无偿的侍奉一晚。
但,很显然,风尘中人大多现实,没有谁会做无本买卖,即使花魁感性,花船老板也不会乐意。
所以一般,真是无偿侍奉一晚的都是给非富即贵之人,或者名人雅士,穷酸书生还是去勾栏妓院排解寂寞吧。
不过,何员外可不是穷酸书生,家里也有万贯家财,家中还有大爷在京城为官,官至户部侍郎,是个大官,所以他确实常有被花魁“无偿”侍奉。
“你们为谁争风吃醋了?”应君问。
即使何沁再否认,应君也不会顺着他的说法继续说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