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急急赶回昆仑丘,她有事要和少昊商议。
经过弱水时,还与窫窳照了个面。
不用介绍,一见面窫窳就认出了后土,短暂错愕中,他并没有问及后土来此何干。
有屏蓬在,他早就知道了魔界发生的一切,只是没想到反出魔界的后土会出现在昆仑丘,手上还握有少昊赐予的身份标识牌。
窫窳负气离去,废了好大一通劲终是没能找到屏蓬,回来之后很有一些自闭。
后土亮了亮自己的腰牌就越过弱水而来,有了这面特殊的腰牌,窫窳也不能多说什么。
目送后土飞向昆仑神殿的方向,窫窳稳了稳身形,继续他千百年不曾有所改变的垂钓事业。
很肯定,屏蓬这回是打算撇开自己单干了,所以才会藏得那么深,半点踪迹皆无。
现在想来,自己是被利用了,还是被利用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既然都决定抛弃了,他当初为什么又要顶罪被俘天宫?
若是有感情,又为何留了一个烂摊子给昆仑?
玉山崩碎,参界那些讨厌的妖灵们兴高采烈回来了,而瑶姬却不见了踪影。
白帝到底是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没了瑶姬,青芧帝君的残念如何取回?
偏偏这些事还不能问出口,除了屏蓬,窫窳不想让任何人窥得他的打算。
屏蓬走了,瑶姬消失了,白帝也回了长留山。
玄女带着陆吾在为天宫效力,摩拳擦掌地要和魔界一较生死。
如今的昆仑丘,哪里还有半丝昆仑该有的气息!
此般情形,搁谁谁还能笑得出来?
从不叹气地窫窳,一连三叹,满心郁卒,却无处诉说。
只是出门几日,再回来处处透着怪异,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长乘那个马屁精,也是遮遮掩掩不肯尽吐真言,委实憋闷。
大约,是被彻底抛弃了吧!
窫窳已经放弃思想,他只想垂钓,一钓千年的那种。
又是一系列长吁短叹,弱水之中本就没几条鱼,硬是生生被这叹息也搞抑郁了,个个趴在水底动都懒得动一下。
……
为后土沏上一盏果酒,长乘笑脸如昔,仿佛对她毫无芥蒂的样子。
其实心里怎么想的,后土不用猜都知道。
若不是答应了保护瑶姬,想必这位司掌炎火之山的神君,与那位固守弱水的神君一样,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白帝在哪里?”后土懒得寒暄,开门见山道:“我要见他。”
长乘心头兀自在为少昊离开而神伤,但他不想在后土面前表现出来。
“帝君云游去了,不知道何时才回昆仑。”他应付道。
后土愤愤然,一把撂下白玉盏,瞪着长乘:“你把他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