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撇嘴,见少昊盯着自己,又急忙收敛表情,肃容回道:“小仙不敢狡辩,只求帝君不要迁怒他人,一切罪责我一人承担。”
少昊眼里的怒意弱了两分,薄唇轻扬半带讥讽地夸赞:“蠢是蠢了些,到底还有一点骨气。”
说罢,又加重语气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先回神殿去等候发落,等本君料理了此间再做论处。”
料理此间?瑶姬心头警铃大作,急急道:“帝君,私来玉山是小仙一个人的主意,与落英和老参仙没有关系,你要罚就罚我吧!”
不理会瑶姬的恳切求情,少昊扬手一挥,神力起出一片巨大的羽毛凌空飞至。
就如自己长了眼睛一般,这鲜艳的羽毛自动飘到瑶姬脚下,载了她微一下沉,仿似不堪承受样抖了抖,便又缓缓上升,在突然加速中飞离断崖,向裂谷上方疾速飞去。
“你该减肥了——”裂谷之中,少昊凉薄的话语兀自回荡。
羽毛上面,已然解了神力束缚的瑶姬,死死揪住一根粗大的毛片,又惊又羞地还嘴:“就不减,我又没吃你家的粮食……”
风雪漫卷,一团冰雪旋转着塞住了瑶姬还想继续骂下去的嘴巴,噎得她直翻白眼。
断崖上面,少昊身周结界护体,半点雪花都未能近身。
隔着透明结界看去,瑶姬的身影已被风雪淹没,只余残音还在裂谷中歇斯底里。
少昊微微一笑,飞身跃入裂谷,冲向山体最幽暗的最深处。
……
屏蓬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方山石上,长乘在一旁戒备地盯着他。
少昊来时,屏蓬假装看不见,兀自对长乘笑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是怕我跑了没办法向你的新主子交代?还是说连你也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长乘不理会他,向少昊施礼并打着招呼道:“帝君。”
少昊缓步走近,看着屏蓬耻笑:“本君若是你,有这份本事就待在天宫祸害他们,而不是跑回昆仑在自家门前撒野。”
屏蓬面色变了变,不屑道:“昆仑丘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天帝若听闻你这番话,想必也会很气恼他的兄弟吃里扒外。”
“我想也是。”
少昊笑着回应:“吃里扒外总是不被人待见的。”
说着,少昊游目四顾,找寻可以落座的地方。
长乘见状,从储物乾坤里赶忙拿出一张玉座奉上,摆在了屏蓬对面的地上,服侍少昊坐下去。
屏蓬见了大为恼火,冷笑着嘲讽:“堂堂昆仑神君为奴为婢,在天宫神面前卑躬屈膝,端的是大涨昆仑威风啊!”
长乘不屑与屏蓬争执,只淡淡道:“昆仑丘的威风从来就不是靠耍横搞阴谋换来的。”
“说的不错!”
少昊赞同着,扬眉问屏蓬:“你要的是昆仑丘威风依旧,还是他能够屹立长存?”
屏蓬并不回答,定定瞧着少昊,满眼都是怀疑。
少昊仰靠进玉座里,姿态闲适地回望屏蓬:“本君是天神没错,与天帝既是师兄弟,还有结义之情也没错。
但你怎么忘了,本君与青芧亦是至交好友,如今还是这昆仑丘的代掌帝君,在天宫时还曾为你挡下天帝雷霆一击。”
原来帝君伤势越发沉重,竟有这般内情?长乘惊愕地看着少昊后背,内心感动又加码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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