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跟皎意神君相处,夫妻之间几万年了还能够保持那种如胶似漆的情分,没有些真本事怕难以做到。
莫非,这是画渺神君借了水灵之口要有意点化自己?
望舒想到这个,不禁觉得自己过于敏感,自我耻笑一声便也随着水灵开始喂鱼。
纤阿慢悠悠走来,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赏玩游览上,满心里想的都是如何用最短的时间,获得皎意夫妇最大的好感,如何打败望舒让她歇了跟自己争夺太子妃的心思。
等到成了太子妃,以至将来登上天后宝座,有多少美景是欣赏不过来的,何必在意眼前这小小的一二景致。
浅渊神境,这是冠冕堂皇的叫法罢了,也只有望舒和水灵这样的蠢丫头才真觉得是神迹,她可是明白得很,这里不过就是皎意神君夫妇俩被幽禁的牢狱罢了。
只不过比起普通仙牢神囹圄,身为天帝儿子与儿媳的他们,多了一份特殊的自在,不用服苦役受人监管,也没有被褫夺神君资格。
流泉飞瀑嘈切煊赫,看得出来出自人为布置,并不如天然奔流在大山大川中那般气势恢宏。
不过布置精巧别具匠心,仰头看去仿似那水来自天上,从天而降倾泻碧空,倒也算得新奇了。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来自天河,还是天外某处?
潭中灵鱼果然如水灵所说,撒了鱼食进去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抢食,有的甚至跃出水面来接,五颜六色殊为养眼。
水灵与望舒看得大乐,直逗得那些鱼儿做出各种各样飞跃的姿态来,玩得不亦乐乎。
走到望舒身侧,趁水灵不注意,纤阿拽了望舒走到一旁,面色严厉地问她:“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望舒嘻嘻笑着,把鱼食递到纤阿手中,拍着手掌反问道:“姐姐你在担心什么?”
纤阿没有与她玩笑的打算,面沉如水地低声警告:“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心思我都不拦着,但你可要记得,这里是浅渊不是羲和国,你别做出格之事连累别人。”
“出格的事?”
望舒好笑着反唇相讥:“姐姐以为你的心思我看不出来吗?你不过就是怕我得了宠,把你比下去罢了。咱们各凭本事好吧!”
纤阿没想到望舒会为了嫁给太之俊跟自己翻脸,顿时噎得脸色苍白:“妹妹,你真的要跟我争,不达目的不罢休是吗?”
望舒认真起来,点了点头严肃道:“我说了,各凭本事。”
“好!好得很!”
纤阿眯了眼睛,恨恨道:“那你可别怪我。”
显然这是一种宣战了,纤阿志在必得。
望舒毫不示弱,点了点头回道:
“从小到大我都让着你,因为你是姐姐,为了凸显你更优秀我装聋作哑,假装看不到父亲和母亲的偏心。可是这次,我不会再让着谁了。”
说罢,正巧水灵转头看过来,喊着望舒去看鱼嬉戏。
望舒脸上又堆起灿烂的笑意,向水灵走了过去,仿佛刚刚那个满面锐利的女子不是她。
纤阿被气得不轻,原来从小长大的姐妹亲情,在男女情爱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此刻她怨恨着望舒,这个一奶同胞的妹妹,却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总觉得是望舒对不起她。
太子妃这件事,无论对手是谁,纤阿都绝不让步。
她狠狠攥紧了拳头,怨毒地盯着望舒后背,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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