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沈画就是来垫背的,有点凄惨,所以看向沈画的眼神带了一点同情。
“好的呢。”
沈画这样问只是担心等下出了事情又来找她,那就是解决一个麻烦又来一个,那还不如不解决。
这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已经告诉她了,他要杀了她,她又怎么不还回去。
这时候德枘像是好心一般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死在我手里,不点都不痛。”
见两人都准备好,主持人也就宣布开始了。
接着就有人搬来了笔墨纸砚。
说是画画,但搬上来的除了一张很大的白纸和毛笔,就是一些墨了。
只有黑与白,让他们两个作画,难度系数还有点高。
德枘笑眯眯地请示她开始,然后就开始在他的那一方画了起来。
德枘画画没有用到毛笔,而是靠手掌运起灵力,带动墨水在纸张上画。
墨水在白纸上扩散开来,明明看着他的手在那里有节奏地画着,但一眼看过去,就是一片黑,而那片黑慢慢往沈画这边的白纸上扩散。
或许其他人看到的是德枘将墨水将白纸染黑,而沈画看见的,却是一片很黑的天地慢慢向她吞噬过来,黑暗中隐藏了很多恐怖的东西。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嘶吼,一瞬间,所有黑沉沉的东西压了过来,明明黑雾还没过来,却感觉周身就已经不受控制。
低沉,恐惧,害怕,恐慌,落寞,所以负面情绪都向你压来。
要是别人,可能就站不起来了,更何况拿笔了。
不过沈画却来了几分兴趣,她等黑墨水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纸张时,才开始拿起来了笔,在纸上慢慢画着。
她画的很不规律,这里画一点,那里画一点,但从外人看来,她就是在一小片点啊点的,就像在玩过家家。
“这沈画是怎么回事,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面临了什么吧!怎么还在顺便画?”
“是啊!这黑墨要是把纸张占满了,那她就死了,正常人不是应该快点抢地方吗?”
“不看了,不看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再看我怕自己被气死。”
很多人生气地用手捂住眼睛不让自己去看这糟心的一面,但还是好奇地分开手指去看。
最后担心自己真的被气死,就选择不去看沈画那边,而是看向德枘那边。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看着那些黑墨,总感觉自己要背吞噬,越看越恐慌,越看心底越害怕,等他们勉强移开目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背脊发凉了。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感觉自己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到现在还在心颤。”
“是啊!不过就算占地方也没有用,我记得去年那个人也是站了地方,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要赢了,却没有想到黑墨把他画的给吞了,就好像他画了那么久,是为黑墨做铺垫,反而死的太快。”
“快看,沈画画得越来越快了,虽然还是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她在画什么,时不时还露出天真的笑,感觉像是在单纯地画画一样。”
“你们有没有发现,她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去年那个可是满头大汗,腿脚还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