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双手一合,身体一副请罪的模样冲顾瀓沢弯着那谁知顾瀓沢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说,转过身兀自招了长霖上前。
“敬王殿下!”晏昭一听顾澂沢吩咐长霖要带人下去开门,上前一步直直挡住长霖去路,晏昭身后一队士兵自动上前罗列成几排,将下城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晏昭此刻面色紧绷,声音彻底沉了下去“敬王府内的人手要如何抵挡?还是说敬王殿下另有人所不知的臂膀?”
“晏将军这玩笑可开不得。”苏毗忙笑道:“传到帘后那位的耳朵里可是谋逆的重罪。”
城楼之下此刻已经死伤大半,喧哗声也降下去了些许,顾瀓沢的右手指尖在墙沿上轻叩着,墨色的扳指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起眼目光直直向晏昭身后的士兵身上扫过,一个个将士们同他目光交接的瞬间,目光闪躲了一大片,甚至有低下头去就没再抬起来的。
顾瀓沢收回目光,眯起眼睛转头看向城外,忽地弯起嘴角,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再次转过头来之时又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晏将军何故如此大动干戈。”他忽地开口,颇有些不悦地再度看了看晏昭身后,似乎意有所指,“众将士中,可有前褚家军。”
人群后头有几人应答,声音洪亮阔挺,颇有气贯山河之势。
顾瀓沢命其余的将士退到一旁,只留了褚家军上前来说话。
“晏昭将军如何处事本王不知,可褚小将军褚云深的为人处事,怕是全太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回敬王殿下,我家将军……”新编军队中有褚家军遗部向前了一步,说到这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后眼神坚定抬起头来:“我家将军视万民如一,从不畏敌,现下若是他在,此刻应当打开城门救城外百姓于水火。”
“你们家将军没教过你们,军令如山?”晏昭身后有一横眉大眼的副将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长枪一横,直直对上说话之人的喉咙,被晏昭用眼神警示后方才不情不愿地退到墙沿。
“罢了罢了,晏将军如此关心城内百姓的安危,也是尽了将军本分。”顾瀓沢转身往城墙上更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