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闭嘴吧。”褚云深长腿一迈,直接越过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一起回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摘下面具回到朝堂去,又怎么敢轻易许诺褚云遥呢。
如今的局面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已。
他终究还是走了父亲的老路,被卷入了朝堂无尽的争斗之中。
夜深月隐,建于桑吹城正中心的府衙急急退出几个人来,正是早些时候用草席搬运尸体的那几个脚夫。
他们出了府门还未站定,先是互相对视了几眼,再瞧一眼里头没再出来什么人,而后脸上纷纷换上一副晦气的神情小声讨论着什么。
“陈癞子一家早便被驱逐出桑吹,还没走两步远便暴尸荒野,你们说这是不是报应。”一个皮肤黑不溜秋的脚夫最先开口,他满脸不屑的表情伴随着他不停搓手的动作,厌恶和嫌弃之意尽显,“桑吹城中臭名昭著的泼皮无赖,立坟都浪费了土地,还想着兆大人给他主持公道?”
“我呸,想得美!”
“真是老天开眼罪有应得!”
他们一边感叹着死的一家四口罪有应得,一边心中无限后悔着接了这么个倒霉活计。
死者陈癞子一家是桑吹远近闻名的泼皮无赖,打砸偷抢讹人的事情一件没少干,凭着与生俱来的泼皮天分,每一回都能在触犯法律的边缘毫发无伤地逃过审判。
对于陈癞子,他们恨不能将他剁碎了踩在脚底下再吐上几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