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此时只剩下了褚云遥一人站在亭中央,她百无聊赖的托腮坐在小湖中央的庭中,顺着石桥的另一边看去。
那边的尽头连着院中的房屋,那屋子瞧着极宽极敞。夜晚一打开窗户,底下便是湖泊,清粼粼的水面映着皎皎白月,怪不得这叫水月阁。
她弯着腰缓缓走过石桥,侧头贴门听了许久。
偌大的院中只有风吹草动和鸟鸣鱼跃的声音,屋子里头并没有动静,褚云遥推测里头应该是没有人的。
她犹豫了片刻,实在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最后一只手贴在门边,缓缓将门推开了一个缝隙。
褚云遥顺着门缝往里头瞧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前厅中央一个巨大的香炉。再便是垂落在地上淡红色的飞天帐,再便是……再往里头的左室已然被飞天账挡住,她只好起身偏头换另一面瞧。
等她换了一边再度想要往里头瞧时,不料脚下一个重心不稳,靠着门直直倒进了屋中。
她摸着手腕哎呦了一声,再抬头时便瞧见了另一面的顾澂沢。
屋子右室的飞天帐是收起来的,很显然能看出右侧是一个书房。
不远处,一双玉石镶底的锦靴赫然映入眼帘,褚云遥顺着靴子朝上望去,顾澂沢正身着一身白衣笔直地站在案前。
见到她的出现,他一双细长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
“你来这作甚。”
……这水月阁原来是顾瀓沢的院子。
她早该想到的,在这敬王府中,如此壕无人性的院子,除了顾瀓沢还能有谁配拥有呢。
褚云遥趴在地上咽了一口唾沫,正想着如何同他解释,眼神游离间却瞥见了他手中之物。
“你!你想造反!”
褚云遥大惊失色,不远处顾澂沢手中拿着的,正是太清皇城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