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呐。
褚云遥耷拉着脑袋,出了院里没多久便碰见了急匆匆走来的千语。
“小姐。”千语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递给褚云遥。
她抬起右手晃了晃,这才想起方才洒在手上的药没来得及擦,这会已经干在手上了。
另一边,顾瀓沢的面色又恢复成了往日那般凛冽,手指间的锦帕缓缓摩挲着细长的五指。
他将手中擦拭完毕的锦帕随意往地上一扔,冷声问道:
“你在意那丫头?”
“我只是觉得,褚家那些事情应该与她没有干系。”
苏毗合上窗户倚在一边,向他投去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
昨夜他在章沺面前的确编排了顾瀓沢和褚云遥的关系,只是他没有想到会牵连着褚云遥一起被绑走。
地下密室的情况他也大致了解,知晓了此事不仅仅是瘟疫那么简单。章沺的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他对褚云遥的态度不得不让人生疑。
然而褚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善恶难辨,分清是敌是友更是此刻重中之重。
“空口无凭,你又如何得知。”
顾瀓沢早就发现章沺与朝中之人来往颇深,巧的是褚云遥忽然出现在西南,还一路与他们同行。
将她一同卷进章沺的埋伏中是他有意为之,在章沺面前袒露她的身份也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试探章沺与褚家的联系。
待得到确切证据,便能动摇褚家在朝中的地位。
可今章沺已死,本来有些眉目的形势又化成一滩死水。
唯有突然出现不在计划之内的褚云遥能让现下的局面稍微松动一丝。
“那你编排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套褚家那小丫头?”苏毗轻笑道:“那丫头古灵机怪,阿沢可别被她套去了。”
自然不存在摔到脑袋性情大变一事,一切只是顾瀓沢有意接近褚云遥的手段罢了。
“本王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顾澂沢薄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被她套去?
褚云遥自小便对他死缠烂打软硬兼施,如今编排这么一出怕是她上赶着往里头跳吧。
章沺不过是枚小小的棋子,握住她等于将整个褚家捏在掌心。
这一切,才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