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于是杨曼就把刘舅子如何仗着身份,趁杨家无人话事,逼陈伯签下那三批价格昂贵的货的事了,刘氏一听:“不是一批吗,怎么成三批了。”
“还有一批线头和布料,说是南方那边最流行的,要我们与时俱进,别目光短浅了,那样发不了财。”
“表舅倒是有心。”杨思良蠢道。
杨曼一块肉噎着不上不下,虽然货品质量还可以,可是价格不是此时的杨家承担得起的,她之前在尚衣堂见过一两款表舅说的配饰,卖价和进价差不了多少,这简直就是亏本货。
表舅这个中间商不知抽了多少佣金,摆明的趁火打劫,发亲戚难财。
“确实有心。不就是欺负咱家没人么,杨家生意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了,又不是主人。”杨曼咬牙切齿道。
“现在兄长回来,他脸都不敢露,人也没影,还不是做了亏心事。”
事到如今,货是不能退的了,这个亏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吞下。
于是杨家不得不思考用人之事了,店里都是跟着杨老爷那辈留下来的老伙计,陈伯忠心耿耿,但到底精力有限,得有些年轻血液进来才行,还需要建立一套规矩,比如权力适当下放。
不过想来想去,到底是他们两兄妹年轻,行事不够稳妥,才让别人有机可乘,不像谢长越那些有长辈带着的,有人指点,路都好走许多。
杨思良不愿意跟陆川回山里,陆川无法,留下一套调息的心经让他自己先练,偶尔在院子里打斗一回,可没过两招,就心疼得刘氏大喊:“好了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都不许练了…”
陆川不想看见这些妇人之仁,不受些苦怎么能好得快。
但他也懒得跟她计较,只能每天晨起拉徒弟外出习武,日落放人回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