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准备好好当一个吃瓜群众的城默突然愣了愣，说道：“啥意思？”

因为他知道前任巫神美狄亚和塞尔斯有个孩子，就是之前给他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墨得亚。

“呵呵，神明大人不知道吧。”

米蒂亚脸上出现一丝阴冷的笑意，不过不是对着城默的，而是对着圣雾之主塞尔斯的。

她声音寒到极处，说道：“我们亲爱的塞尔斯大人，亲手宰掉了我姐姐的亲生骨肉，也算是他与我姐姐的女儿......墨得亚。”

“......”

城默沉默了。

虽然一开始他还是挺烦墨得亚这个跟屁虫的，而且墨得亚带领圣殿卫杀了不少瑟西的族人，但是总的来说她就是一个被塞尔斯洗脑的下属。

真要是算账的话，也轮不到她头上。

“为什么？”

城默问道。

塞尔斯没有说话。

米蒂亚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忽然伸出手轻轻一抬。

只见塞尔斯头顶上的兜帽直接倒飞出去，贴在了背后透光的玻璃窗上。

光线一瞬间被遮住了大半，这时偏殿里的众人也能看清塞尔斯的长相了。

城默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之中的那个满眼浑浊白雾的糟老头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男人。

挺拔深邃的五官，不难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大帅哥，即便现在也有一种帅大叔那味道。

放在城默主时空，绝对会有一堆小女孩跟在屁股后追。

只不过他此时闭着双眼，没有睁开。

“睁开你的眼睛，塞尔斯。”

城默面无表情，但声音有些冷。

塞尔斯：“......”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缓缓地将双眼睁开。

此时不管是城默，还是旁边的小切莉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亲眼看见，塞尔斯原本那双浑浊的白眼不见了，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一双碧绿色的蛇瞳。

果然。

城默心头一沉。

原本的塞尔斯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除了那双眼睛不太像人类以外，其实地方和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今其他的地方也像人类，可那双眼睛与蛇神女巫的蛇瞳纯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塞尔斯用某种方式摄取了墨得亚的力量，转换成了半人半女巫的怪物。

而墨得亚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墨得亚并不是美狄亚的女儿。”

塞尔斯说道。

“也并不是我的女儿。”

城默冷冷的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道：“她只是我借用美狄亚的尸体研究出来的东西。”

“准确来说，她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女巫。”

“所以呢？”

城默看着他说道。

塞尔斯沉默一下，说道：“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杀了，然后接收了她身体的巫力对吗？”

城默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你觉得她就是你的物件了？就该任由你摆弄？”

“她是我创造的。”

塞尔斯说道。

“可是她有生命，有思想，并不是你豢养的家畜，而是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灵。”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城默完全不能理解塞尔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