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城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呵呵地说道。

看着全身上下都附着黑色物质的不死神树，他眼神火热了起来，此时的不死神树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一块香饽饽。

我要把你身上所有的油脂都搓下来！

城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火辣辣的目光，不死神树又疑惑道：“小，小友为何如此看老朽？”

“也没什么。”

城默一边继续开始擦拭不死神树的枝干，一边接着说道：“主要之前看您身形伟岸庞大，不知道您今年贵庚啊？”

“如此呀......呵呵，老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了。”不死神树叹了一口气道：“一念千载，弹指间老朽便已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一念就是一千年，那岂不是活了几十万年了？”城默惊讶道，见它的情绪陡然间有些低落，又佯装惊叹地说道：“真羡慕你啊，长得又粗又壮，还能活这么久。”

“哎，活得久有什么用。”

不死神树在城默卖力地搓揉下，渐渐地放开了心房。

“老朽原本是上清道观的一棵幼树，每日被观主用心灌溉灵泉才得以茁壮成长，只是沧海桑田，即便是得道仙人的寿命对于吾等先天生灵来说也太过短暂，不过十万年光景便再无人灌溉老朽了，此后数十万年老朽都独自一树守在破旧的道观之中，噫吁嚱......”

数十万年独守道观？

城默感受到了不死神树话中透露出的落寞感，于是顺着话题说道：“看来那位观主对树大爷您很重要啊。”

“是啊。”

不死神树叹了一口气道：“老朽虽是混沌中孕育而生，不过从幼苗时便遇到了观主，是他细心呵护我成长，不然当初还很弱小的老朽恐怕早就惨遭洪荒中那些恐怖生灵的吞噬了，只是观主最终还是在与人争夺机缘中落败，英年早逝了。”

活了十万年还算英年？

看不懂看不懂。

城默不明觉厉。

只听不死神树接着说道：“后来，老朽也成长起来，在洪荒中占得一席之地，终于为观主报仇雪恨。”

“在那之后老朽也厌倦了争斗，索性回到了道观之中为观主的后人和弟子镇守一方，世世代代，沧海桑田......那些人终究也敌不过漫长的岁月，最后全都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只剩老朽独自留守在破旧的道观中，再无人给老朽浇水灌溉了......”

原来看似很和善的树大爷也有这么血雨腥风的经历呢。

听完不死神树恩怨情仇的一生，城默在心里感叹道。

“看来老朽是太久未与人交流了，情不自禁就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小友莫怪啊。”不死神树说道。

“没事，树大爷，你只要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他笑着说道。

这种离奇的故事他还只在小说里看过，还从没听过别人亲身讲述呢，对他来说也是新奇的体验。

而且刚才舒适度的总值又上涨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死神树被搓掉了油脂涨的，还是因为敞开心扉涨的，或许两者皆有。

“呵呵，小友要是愿意听，老朽就多讲讲。”不死神树说完刚才那番话，心情也仿佛好了许多，状态也比刚来的时候更放开了一些。

城默倒不讨厌，关键是不仅能听故事，还能搓神话材料，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一树一人，一老一少，一个说话一个捧哏，相聊甚欢。

虽然不死神树说的很多东西，城默不太听得懂，不过依旧很捧场地附和着。

而且因为手里的神器搓澡巾异常好用的缘故，他越搓越嗨，越搓越来劲。

很快整个庭院就堆满了黑色物质和废树叶，他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