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果却是想通了其中关节，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不是？我听说，长生宗的宗主好像挺想学剑的，是不是？”

凉果没有说完，苏莫虞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说道：“凉果，我是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才仗义出手的，你要是这样的态度，那咱们没得谈了。行吧，参观也参观完了，我送你们出去吧……”

他骤然翻脸，凉果却笑了笑，四两拨千斤地说道：“行，行，我们脱衣服，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连累你，好了吧？”

苏莫虞松了口气，解释道：“真不是别的，主要是我现在也跟长生宗绑定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我们宗门横生枝节，搞出太多的大新闻来……”

凉果和佬生辰脱下了衣服，两人换好了衣服，重新走了出去，推门出来，佬生辰发现外面又换了一批人，看来这里的人流量是真的很大。

一波又一波，任婆婆的号召力确实没得谈。

凉果和佬生辰来这儿，也只不过是要替武当剑宗争一口气，所以现在也没啥事，漫无目的地走着，对于这样的地方，其实凉果也去过几处，但如同今日这任婆婆寿宴一样热闹的地方，他也是第一次瞧见，所以看得还算是新鲜。

一边走，佬生辰一边跟凉果讲解着地摊的这些东西，哪些是正品，明码实价，用了心的，哪些是赝品，摆明着是来坑冤大头的，还有一些东西十分稀有，看着让人眼热不已，他会久久驻足，不肯离去。

相于佬生辰，凉果入这一行的时间不久，见识也浅薄一些，虽然对于洪荒大妖血脉这些东西有些了解，但是并不太明白这些珠子啊、骨头啊、药草啊，还有各种各样的法器、符箓、红绳、朱砂等等，到底有什么说头，所以反倒是心如止水一些。

凉果和佬生辰二人没走多久，在一处旧书摊面停了下来。

那书摊老头是一个戴着老花镜、年逾耄耋的老爷爷，他端坐在一个小马扎，捧着一本古书在瞧，而书摊分成了两块，一块是话本小说，除了市面能够瞧见的，还有许多秘而不宣的装订本，什么杂书都有。

凉果甚至还看到了一个修炼大能系列，蹲下来随手翻了翻，发现讲述的，都是秘而不宣的修行往事。

凉果翻看了一下，发现写《顾青山传》的，作者是一个叫做睡觉会变白的人，又翻看到而来《枚天厉传》，《焚青天传》，而这些书的落笔者都是个叫做“睡觉会变白”，除了落款，还有一个印章。

凉果大致翻阅了一下《顾青山传》，发现跟顾青山偶尔悲春伤秋时候聊起的这些往事居然神似，而且很多地方，细节之处，更是如人亲临一般，他想了想，忍不住问旁边的佬生辰，“这些书是真的？”

佬生辰瞧见，也十分好奇，天镜阁三大主事的名头可是很响的，他就问那老头：“老先生，劳烦问一下，这个睡觉就变白到底是何人？”

那个老头很是认真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卖书。劳驾，买书的时候，试看有限，你也不要跟我商量，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赚钱有限，自看价码，谢绝议价。”

他如同念经一样，摇头晃脑地说着，凉果听到，朝着功法类的那一堆望去，角落里一本旧书瞬间就吸引了凉果的眼球。

《浑噩功法》？

凉果楞了一下，发现这本书的标价，居然是三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