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苏苏想了想,看着凉果的眼睛,神色有些黯淡:“你讲的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没有太多遗憾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离别,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双方终有一别,但成年人的离别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伤感那都是诗人的事情。想要重逢的,总能重逢。”
凉果很认真地看着孟苏苏,总觉得这个妮子似乎经历了一些事情。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的,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
孟苏苏看着凉果,叹了口气说道:“凉果,我和穆凡凡两个人坐火车来岷山这边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咱们守夜人培训营的同学,你猜猜是谁?
凉果愣了一下,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班里的同学,然后皱眉问道:“难道是陈歌?那家伙住蔷薇城,应该跟你们一个方向吧。”
孟苏苏笑了,摇头道:“陈歌那人做事大气,倒不至于让我有这般的感慨。”
凉果思索了一会儿,立刻想到了他的那个生人勿进的室友,开口问道:“钱默?”
孟苏苏点头,略带伤感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钱默。”
凉果笑了,拍了拍孟苏苏的肩膀,“苏苏啊,你要说别人我可能还要安慰你一下,钱默嘛,你也知道,他从来都是个孤僻冷漠的性子,别说是离开了培训营,就算是咱们现在还在培训营,估计也是这个样子的,你有什么好计较的?”
孟苏苏又打算开一瓶啤酒,凉果连忙拦住,皱眉说道:“少喝一点,你都醉了,喝点茶吧。”
说着,凉果递给了孟苏苏一杯热茶。
孟苏苏轻轻的把温热的茶杯捧在手里暖手,氤氲的白色蒸汽飘荡着,两人之间分外和谐与安静,与周围闹腾腾的世界仿佛隔绝了一样。
孟苏苏看着凉果,“钱默如此,那你呢?”
凉果一愣,看到孟苏苏一脸期期艾艾的表情,随即笑了,“苏苏,怎么会呢,你在想些什么啊,我们可是同甘共苦,过命的交情呢?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你还不知道吗?哈哈哈。”
孟苏苏听到,笑了,露出了结巴如糯米糍一样的牙齿,她放下了茶杯,又去拿了红酒,满满倒了一杯,又给凉果斟满,对后者说道:“这个时候,喝茶不合适,凉果,你以后可要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啊,咱们以后,一定要一直保持联系,你有空了,要来咱们孟家做做客啊。我父亲很喜欢你,早就想见你了。”
凉果与她碰杯,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
说罢,他满饮此杯。
那天,除了佬生辰以外,所有人都喝得很嗨,不过因为次日是寿宴,所以玩到了十二点钟。
回房间睡觉基本上都已经是凌晨了,佬生辰一边抱怨凉果不识大体,一边拉着醉醺醺的后者回到了房间。
讲道理,混沌者一般来说是不会醉酒的,但是今日,这些守夜人培训营的学员们,都刻意没有逼发出血脉之力,就是想图一个一醉方休。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凉果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结果他走去一开门,只听外面有清晰干净的男性声线响起:“你好,我找凉果。”